黃風谷的長老立刻接口，攻擊另一個方向：“哼！巧令色！即便不論稱霸，你等推行的那套‘股份制’、‘標準化’，奇技淫巧，背離古道，攪得修真界烏煙瘴氣，此乃敗壞綱常，擾亂秩序！此風不可長！”
凌皓聞，反而笑了：“這位長老說‘背離古道’，敢問，‘古道’為何？是固步自封，抱殘守缺之道嗎？修真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不斷超越自我，探索未知！若事事遵循‘古道’，我等如今是否還應(yīng)該茹毛飲血，結(jié)繩記事？”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種感染人心的力量：“‘股份制’，是為了明晰權(quán)責，公平分配，激勵弟子！‘標準化’，是為了提升品質(zhì)，保障安全，促進交流！此乃管理之進步，技術(shù)之革新！何來‘擾亂秩序’之說？分明是建立更高效、更公平的新秩序！”
“至于是否‘奇技淫巧’……”凌皓看向臺下，“在場諸多道友，想必也有人試用過我‘靈青盟’出產(chǎn)的標準化丹藥法器，其品質(zhì)如何，功效如何，大家心中有桿秤！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便知，豈是空口白牙就能否定的？”
臺下不少與兩宗有貿(mào)易往來的宗門代表微微頷首，顯然對標準化產(chǎn)品的質(zhì)量頗為認可。
金石門的長老見勢不妙，終于圖窮匕見，將矛頭直指凌皓本人，厲聲喝道：“凌皓！你休要轉(zhuǎn)移話題！你此人來歷不明，所修功法詭異，那‘律令術(shù)’出法隨，聞所未聞，與邪術(shù)何異？定是你用了什么妖法，蠱惑了兩宗高層！今日你若不能自證清白，我等為了修真界的安寧，絕不能容你！”
這一擊，極為陰毒，直接進行人身攻擊，并試圖將凌皓打成邪魔外道！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凌皓如何應(yīng)對這最兇險的一問。
吳長老、柳如眉等人面露怒色，剛要開口，凌皓卻抬手阻止了他們。
他緩緩站起身，直面金石門長老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周身氣息依舊平和，但一股難以喻的、仿佛與某種宏大存在相連的威嚴，開始自然而然地散發(fā)出來。
“邪術(shù)？”凌皓輕輕重復了一遍，忽然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悲憫，一絲嘲諷，“我所修之道，乃是‘道理’！是‘規(guī)則’！是這天地間，本就存在的公理與法度！”
他抬起手，并非結(jié)印，只是輕輕指向天空，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響徹云霄：
“我‘欠債還錢’，乃是維護信義之公理！”
“我‘禁止飛行’，乃是引動重力之法則！”
“我辯碎欺詐契約，乃是捍衛(wèi)公平之秩序！”
“我制定行業(yè)標準，乃是追求進步之真理！”
每說一句，他身上的那股與規(guī)則共鳴的氣息便濃郁一分，論道臺上空，風云微動，仿佛有無形的規(guī)則之線在與他呼應(yīng)！
“我的力量，源自對‘理’的探尋與堅持！源自對‘法’的尊重與運用！”凌皓的目光如同利劍，掃過質(zhì)詢團三人，掃過全場，“此力，上合天道，下應(yīng)人心，堂堂正正，光明明磊！何邪之有？！何妖之有？！”
他猛地踏前一步，聲震四野：“倒是你們！為一己之私，罔顧事實，羅織罪名，混淆視聽，試圖以莫須有之罪，扼殺新生之事物，阻撓時代之進步！爾等之行徑，才是真正背離天道，阻塞路，為禍修真界之邪道！”
“爾等口口聲聲為了修真界安寧，那我問你們！”凌皓氣勢如虹，發(fā)出最后誅心之間，“若今日，爾等憑借幾句空口白話，便能定我之罪，逼死我這‘講道理’之人！他日，是否任何一家宗門，只要看誰不順眼，便可效仿爾等，以其功法‘詭異’，其理念‘新奇’為由，群起而攻之，將其打為邪魔？！若如此，修真界還有何公道可？！還有何秩序可？！豈不重回弱肉強食、無法無天之原始叢林？！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安寧’嗎？！”
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如同驚濤駭浪，一波高過一波，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轟擊在質(zhì)詢團三人的心神之上，也轟擊在全場所有旁觀者的心中！
那三人被凌皓的氣勢和語中所蘊含的煌煌正道與凌厲邏輯，壓迫得臉色煞白，連連后退，張口結(jié)舌，竟是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臺下，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凌皓這番慷慨激昂、理直氣壯、又蘊含著對規(guī)則與秩序最深切呼喚的陳詞所震撼！
良久，天機閣的長老緩緩起身，撫掌輕嘆：“好一個‘道理’！好一個‘規(guī)則’！凌小友今日一席話，振聾發(fā)聵，老夫……受教了?！?
他看向那失魂落魄的質(zhì)詢團三人，淡淡道：“三位，還有何疑問？”
那三人面如死灰，頹然搖頭。在絕對的道理和氣勢面前，一切詭辯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公開答辯會，以凌皓單方面的、碾壓式的勝利而告終！
“舌戰(zhàn)群儒護主權(quán)，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經(jīng)此一役，再無人敢公開質(zhì)疑“靈青盟”的合法性與凌皓的正當性。黑水崖等三宗的聯(lián)盟頃刻瓦解，灰溜溜地退走。
凌皓之名，如日中天！他不僅守護了“靈青盟”的主權(quán)，更是在天下人面前，為“法理之道”正名！
“法理之刃”，自此，寒光耀世，無人敢攖其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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