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小塊揉成一團、印著模糊外文的糖紙。

“不是一個人…”林一冷靜地補充，燈光指向地面幾種大小不一、花紋各異的鞋印，

“…是一個…臨時的落腳點?；蛘摺修D(zhuǎn)站。”

再往前，通道一側(cè)堆放著一些用油布遮蓋的、散亂的木箱和麻袋。

阿彪用刺刀小心地挑開油布一角。

木箱里是整條的、包裝完好的外國香煙（“三五牌”、“駱駝牌”），

麻袋里則是散發(fā)著刺鼻氣味的、私釀的土酒或酒精，旁邊還有一個破損的板條箱，

里面散落出幾盒西藥盤尼西林（青霉素）和嗎啡注射液，標簽模糊，來源可疑。

“媽的…是個zousi窩點…”韓笑低聲咒罵一句。

zousi在當時的上海灘并不稀奇，但在這教堂地下深處發(fā)現(xiàn)，

并與一樁如此血腥的儀式謀殺案可能產(chǎn)生關聯(lián)，讓事情變得愈發(fā)復雜詭異。

就在這時，前方通道深處，那一點微弱、搖曳的昏黃光斑再次一閃而過！

同時，隱隱約約的、極其細微的、仿佛有人壓低了嗓音快速說話的回聲，順著曲折的通道飄了過來！

聽不真切內(nèi)容，但語調(diào)急促，似乎帶著某種…警惕和慌亂？

“熄燈！隱蔽！”韓笑立刻打出手勢，壓低聲音命令，所有燈光瞬間熄滅。

隊伍迅速貼緊潮濕冰冷的墻壁，屏住呼吸，將自己融入濃稠的黑暗之中。

只有shouqiang擊錘被悄悄扳開的輕微“咔噠”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黑暗中，聽覺變得異常敏銳。

那細微的說話聲似乎停止了，只剩下遠處滴滴答答的滲水聲和近處彼此沉重的心跳聲。

那點昏黃的光斑也靜止不動了，仿佛對方也察覺到了什么，停了下來。

緊張的對峙在無聲中持續(xù)。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突然！

“哐當——！”一聲金屬撞擊的脆響從前方黑暗中猛然傳來，像是有人不小心踢到了什么鐵罐！

緊接著，是一聲壓抑的、用某種外語（像是俄語或東歐某地語）發(fā)出的短促咒罵！

然后，是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正在向通道深處快速退去，那點昏黃的光斑也隨之劇烈晃動、遠離！

“暴露了！追！”韓笑當機立斷，低吼一聲，率先打開手電，沖了出去！

隊伍如同離弦之箭，在黑暗泥濘的通道中奮力追趕！

追趕了大約幾十米，通道再次出現(xiàn)一個急轉(zhuǎn)彎。

剛轉(zhuǎn)過彎道，沖在最前面的阿彪突然腳下一滑，“哎喲”一聲，差點摔倒。

燈光照去，地上灑落著一些亮晶晶的、細小的玻璃碎片和一個翻倒的、

散發(fā)著煤油氣味的小玻璃瓶（可能是手提燈的燃料瓶？）。

顯然是對方慌亂中遺落或故意設置的障礙。

就這么一耽擱，前方的腳步聲和光亮已經(jīng)迅速遠去，幾乎聽不見了。

“操！跟丟了！”阿彪懊惱地捶了一下墻壁。

韓笑臉色鐵青，卻沒有立刻繼續(xù)盲目追擊。

他蹲下身，仔細觀察地面。泥濘的地上，除了他們自己混亂的腳印，

還有幾行清晰的、向深處延伸的新鮮腳印，

以及…一道奇怪的、似乎是重物被拖拽留下的劃痕…

“他們跑不遠。而且…拖著東西…”韓笑站起身，目光銳利地望向黑暗深處，

“…小心點，跟著痕跡走。可能有埋伏。”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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