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福壽里!”韓笑霍然起身,風(fēng)衣下擺帶起一陣風(fēng),“找阿秀!”
------
福壽里,阿秀家?;璋党睗竦奈鲙?。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中藥味和一種難以喻的絕望氣息。
阿秀坐在床邊,懷里抱著昏昏欲睡、不時(shí)咳嗽的小寶。
她臉色蠟黃,眼窩深陷,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朱家那堵高大、冰冷、遮住了所有光線的紅磚墻。
韓笑推門進(jìn)來,沒有寒暄,目光銳利地直視阿秀的眼睛,聲音低沉而直接:
“阿秀,窗臺(tái)上的白霜…是你放的,對(duì)嗎?”
阿秀的身體猛地一顫!如同被電流擊中!她下意識(shí)地抱緊了小寶,
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慌亂,嘴唇哆嗦著:“…什…什么白霜…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韓笑上前一步,無形的壓力如同實(shí)質(zhì),
“那‘鬼火’呢?那哭聲呢?朱大昌家墻角的磷粉呢?
還有…陳啟明!那個(gè)大學(xué)生!他為什么半夜在你家墻根底下‘修電線’?!”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重錘,狠狠砸在阿秀脆弱的心防上,她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小寶似乎感受到母親的恐懼,不安地扭動(dòng)著,發(fā)出微弱的咳嗽聲。
“阿秀!”韓笑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我知道朱大昌不是人!他克扣你男人的賣命錢!
他蓋樓擋你家光!他咒小寶是‘短命鬼’!你恨他!恨不能殺了他!對(duì)不對(duì)?!”
“我…我…”阿秀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
她死死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壓抑了太久的屈辱、憤怒、絕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是!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阿秀的聲音嘶啞凄厲,如同受傷的母獸,
“他…他毀了我家!毀了我男人!現(xiàn)在…還要?dú)Я宋业男殻?
小寶…小寶咳得越來越厲害了…醫(yī)生說…說再這樣下去…就…”
她說不下去了,只是死死抱著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韓笑沒有打斷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眼神復(fù)雜。等她哭聲稍歇,才緩緩開口:
“所以…你想報(bào)復(fù)?想用‘鬼火’嚇?biāo)??讓他以為冤魂索命?讓他搬走??
阿秀抽泣著,眼神躲閃:“…我…我…”
“是你自己想的辦法?”韓笑追問,“還是…有人幫你?”
阿秀渾身一震!眼神中充滿了掙扎和恐懼。
“是陳啟明,對(duì)嗎?”韓笑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直刺核心,
“那個(gè)大學(xué)生!他同情你?他教你用‘科學(xué)’的方法…去嚇唬朱大昌?”
阿秀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和更深的恐懼!
她看著韓笑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最后一道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未完待續(xù)!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