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大腦缺根弦,時常需要格式化?!?
“滾!”
“烏云又來了?!?
莫清零指向天際,黑色的云墻正從海平面高速合圍。
手機網(wǎng)絡(luò)沒有,但是短信卻收到了。
嘟嘟!
手機震動:北海氣象局緊急警報,“啟德”眼墻即將閉合,風(fēng)速14級+,請立即避險!
“再來一把,撤了?!?
“好嘞。”
1740,寧靜戛然而止。
黑色的云墻再次吞噬落日。
鉛灰色巨幕以肉眼可見速度吞沒最后的光源,風(fēng)力計數(shù)值從2s飆升至25s僅用三分鐘。
“好一個“回馬槍”?!?
沙沙沙!
暴雨化作水平飛射的水刀,“撤了”,一瞬間,“我靠”,余磊前腳離開,后腳背后籃球架“磅”的轟然倒地,鐵質(zhì)底座被甩出十米遠。
風(fēng)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余磊一進門,就聽見申論的背詠聲,莫讀這小子,在“考公”?
從未來倒推,這家伙確實挺有遠見的,聽說他最近還在南寧買了房。
雖然大伙都說他傻,房價還要跌停板,余磊覺得這家伙有點不同,金陵豈非池中物。
呼!
呼呼呼!
窗玻璃在狂風(fēng)擠壓下凸成弧形。沙粒從門縫灌入,一,二、三,在屋內(nèi)堆出連綿的微型沙丘。
很快,天色又烏漆麻黑了。
“洗洗睡吧,趁著還有水?!?
“也是?!庇嗬谟妹聿林?,因為溫度還沒有太低,不冷。
臺風(fēng)的尾巴風(fēng)才是最兇猛的。
不過,余磊已經(jīng)倦了,乏了。
他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狂風(fēng)怒號,像是聽催眠曲。
貝多芬的。
噠、噠噠!
雨水敲打著玻璃窗戶,像是無數(shù)顆子彈掃射過來。
他困了,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口水順著嘴角流下。
很快,水淹到屋里,不過并不高,也就五六公分。余磊困的不停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合上。
“睡了。”
像手術(shù)前的“全麻”,一合眼人就沒知覺了。
時間流逝,臺風(fēng)的威力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屋子時不時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在痛苦地呻吟,但是余磊早已進入了夢鄉(xiāng)。
咕嚕!
咕嚕!
鼾聲如雷!
這鼾聲不是他的,而是張斌的,這家伙睡的更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fēng)聲漸漸小了下來,余磊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天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
余磊打開手機,凌晨六點。
一夜過去。
“啊——”
余磊打算上個廁所,結(jié)果一出門,廁所直接“木條”封印。
“特么的,”莫清零破口大罵,“哪個孫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封印廁所,我日你麻麻呦?!?
不一會,他捂著肚子,撅著屁股,小屁“呲呲”的往外冒。
一拉開們,就直奔房屋角落而去。
余磊一樣,畢竟他喜歡了大早上清空“腸道”,他看了一圈,覺得雞鴨棚最合適,因為雞鴨都跑光了,不過這些雞鴨都是人工飼養(yǎng)的,最多一天都會回來的。
臺風(fēng)過后,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跟第一次的暴雨不同,后面的明顯更兇猛。
眼前的景象慘不忍睹,整個村子像是被洗劫了一番。
樹木被連根拔起,有些臨建的工棚,房屋的頂棚被掀翻,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村子里的一片狼藉。
一個月兩次,停水、停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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