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鬼吹燈?!?
“啥意思?!庇嗬诳粗鴱埍?。
“風老大了,”張斌食指轉了一個圈,“龍吸水?!?
“龍…”余磊沒見過,但是大概猜出來就是龍卷風的意思。
跟余磊同乘皮卡的四個人,他都記住了。
鄧帆,瘦瘦的,看起來很龔經(jīng)理關系不賴,戴眼鏡的中年人,出生于三秦大地,一米七左右。
馮健,桂林科技大學,余磊的同齡人,一米七二的樣子,眼鏡哥,四川人。
還有龔經(jīng)理,遼寧人。
這一車除了龔經(jīng)理一米八,都不高。
炎炎烈日,在松軟的沙土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一個多小時,沿著海邊前行,估摸著三公里,終于到了工地辦公室。
余磊吃虧在于沒帶水,其他人手里都攥著一個空礦泉水瓶子。
他感慨萬千,要是這樣曬一天,人都成肉干了。相比于其他人,余磊就算是小鮮肉了,一是年輕,更重要的是其他人曬得太黑了。
不曉得,還以為去了非洲。
張斌自嘲他是黑猩猩。
目的地,就是現(xiàn)場辦公室。
“臥槽,豪宅啊?!绷硪黄たǖ男∨肿幽辶愎室赓潎@不已,這是每天他嘲諷的一種方式,當然現(xiàn)在成了風俗,八個人的風俗。
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三個集裝箱拼湊而成的簡易屋子,閃白閃白的,在這荒涼的小島上顯得格外突兀。
“太熱?!?
“把空調(diào)開了?!?
張斌“磅”的踹開門,就“嘀”的按下遙控器,開空調(diào)。
這現(xiàn)場集裝箱是直接擺放在沉淀沙子上的,沉降不均勻,再加上風吹雨淋的,門很容易就合不上。
蠻力關上,就得用力踹開。
“那個沙幣,昨晚沒關窗戶。”張斌破口就罵,“沙子進了半箱,足有膝蓋高了?!?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著莫清零,這小胖子躲在余磊身后,大吼一聲,“你耳聾,大家都看你呢?還不去清理沙子。”
“我?”
“廢話,”莫清零扮豬吃老虎,“大家伙都等著呢?!?
余磊看著眾人確實看著他,再加上今天第一天上班,作為新人他也無話可說。
干吧!
他拿起門后的笤帚掃把,“嘩嘩”的往外倒沙子,你別說這沙子很重哇,不是那一種輕飄飄的。
這可能就是海沙的區(qū)別。
十點干到十二點,這一上午竟干體力活了,余磊聞了聞腋下,很臭,不僅如此,全身都是汗臭。
再一看,辦公室的幾位兄弟,腋毛濃密,果然,用進廢退,這黑毛長的,跟黑貓警長差不多。
歇一會。
余磊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集裝箱,隨便找了個椅子,屁股癱下。
嘣!
跳閘了。
“什么鬼?”
余磊本想著能吹吹空調(diào)涼快涼快,再“吧嗒吧嗒”按空調(diào)開關,卻發(fā)現(xiàn)絲毫沒有動靜。
“壞了。”
“艸?!庇嗬谙肓R人。
馮健是電氣工程師,這事都歸他來,他輕搖頭,無奈地說道:“唉,柴油發(fā)電機又壞了,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滿是一個字“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