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vr!
宇宙探索!
月球!
每一個詞都精準(zhǔn)地踩在了他的興趣點上。
心里的悲傷立刻被巨大的好奇心沖淡了大半,但他還是維持著小男子漢最后的傲嬌,撇了撇嘴,故作不經(jīng)意地說:“那就……去看一眼好了?!?
商執(zhí)聿的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與此同時,安煙剛剛從收買的商家傭人那里,確認(rèn)了陸恩儀已經(jīng)前往偏遠(yuǎn)山區(qū)的消息。
這讓她壓抑了許久的怨恨和嫉妒,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宣泄口。
陸恩儀要去山區(qū)?
還是一個交通不便、信號都沒有的窮鄉(xiāng)僻壤?
在那樣的地方,山高路遠(yuǎn),環(huán)境惡劣,如果發(fā)生一點意外。
誰會懷疑到她頭上來?
只要陸恩儀死了,她會立即有機會搶回商執(zhí)聿。
越想,安煙嘴角的笑容就越是扭曲。
她拿起另一部不記名的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她壓低了聲音,語氣陰冷。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安小姐放心,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都是手上沾過血的亡命徒。他們會偽裝成驢友,在半路接近目標(biāo)。只要找到機會,保證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很好?!卑矡煹难壑虚W爍著殘忍的光,“告訴他們,我不要活口,但要做成意外的樣子。事成之后,尾款一分不會少?!?
“明白。”
掛斷電話,安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心情卻無比暢快。
她做這些事,自然是瞞著所有人的,尤其是她的爺爺安越七。
盡管安越七的腦子已經(jīng)開始糊涂,老年癡呆的癥狀越來越明顯,時常連她是誰都會忘記。
但只要這老頭的神志有一刻是清醒的,就一定會立刻阻止她的瘋狂行徑。
國家級的重點項目,尤其是在那種復(fù)雜地域,人員安全是第一位的,肯定會有部隊駐扎保護(hù)。
在那種地方下手,跟自掘墳?zāi)共畈欢唷?
飛機落地,再換乘越野車,當(dāng)車輪下的柏油路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顛簸不平的土路時,陸恩儀知道,她們離目的地不遠(yuǎn)了。
經(jīng)過了大半天的舟車勞頓,即使是鐵打的身體也感到了疲憊。
車窗外,城市的輪廓早已被連綿不絕的蒼翠群山吞沒,目之所及,皆是未經(jīng)雕琢的原始風(fēng)光。
越野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艱難前行,揚起一陣陣黃色的塵土。
陸恩儀一手扶著車門上的把手,穩(wěn)住身形,另一手卻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
屏幕是暗的,這里沒有信號,從兩個小時前開始,這部手機就成了一塊無用的板磚。
她腦海里不由自主地閃過商執(zhí)聿和兒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