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大概一個月前,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直接飛到非洲來找我。”
“她開門見山,甩給我一張支票,讓我回國,想辦法在你和商總之間搞破壞。最好是能讓你們徹底決裂,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顧越攤了攤手,說得理所當(dāng)然,“師姐,你是知道我的。既然有人追著趕著給我送錢,我干嘛不要?于是我就順便答應(yīng)了。”
陸恩儀的眉心微微蹙起,但沒有打斷他。
“我回來之后,也沒主動做什么。沒過多久,安煙就又找上我,問你最近是不是在準(zhǔn)備什么新項目。我說是。然后,她就讓我找機會,盜走你的方案。”
說到這里,顧越的眼神倏然變冷。
“她想讓你在這次論壇上身敗名裂,想讓安家踩著你的心血出風(fēng)頭?!?
陸恩儀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原來安家居然有這樣惡毒的算計。
“但是,我?guī)熃愫馁M無數(shù)個日夜才磨出來的心血結(jié)晶,怎么能便宜了那群卑鄙無恥的小人呢?”
顧越隨即狡黠的眨眼。
“于是,我特意等你把最終方案全部完成,才裝模作樣地找機會看了一眼。然后……我就自由發(fā)揮了一份全新的方案給了她?!?
聽到這里,陸恩儀的眉心猛地一跳。
“所以……今天那個李教授,在臺上講的那個邏輯不通的方案……是你的杰作?”
“bgo!”顧越帥氣地打了個響指,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怎么樣,師姐,我是不是還是有點學(xué)術(shù)水平的?雖然是反向的?!?
看著他那副求表揚的樣子,陸恩儀無奈又好笑地?fù)u了搖頭。
這個師弟,永遠都是這樣恣意又任性。
“師姐!”
顧越看著陸恩儀,臉上盛滿了難得的虔誠。
“你的書房門都從未對我鎖上過,說明你一直把我當(dāng)成自己人不再防備?!?
“你把后背交給我,我又怎么可能會那么不要臉,為了區(qū)區(qū)幾千萬,就真的去背叛你?”
他的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
那是超越了金錢與利益,建立在多年信任與情誼之上的最堅固的忠誠。
陸恩儀的心頭涌上暖流。
她剛想說些什么,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了所長焦急的呼喊聲。
“恩儀!你跑哪兒去了?快回來,好幾家投資機構(gòu)的代表都等著要跟你談呢!”
顧越立刻恢復(fù)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沖著陸恩儀擠了擠眼睛:“看吧,師姐,你的高光時刻來了。走,我們?nèi)ナ崭顒倮麑??!?
陸恩儀被他逗笑,她點點頭,轉(zhuǎn)身和顧越一起,朝著光亮處走去。
而在兩人走進會場后,藏在陰影處的商執(zhí)聿才走了出來。
黑沉的臉,眼神冰冷且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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