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話呢!還有沒有一點禮貌了?”俞清禾不依不饒,讓陸恩儀的眉頭緊緊蹙起。
陸恩儀積壓的耐心終于告罄,她甩開俞清禾的手,眼神冷冽如冰:“你要管的事情可真多,別人家的閑事也非要上趕著來,怎么,家是住在大海邊上?”
“你……”俞清禾氣結。
安煙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俞清禾,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對著陸恩儀指責道:“恩儀,你怎么能這么跟俞阿姨說話呢?好歹她以前也是你的婆婆,你應該尊重她?!?
陸恩儀看著安煙這副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只覺得一陣心煩。
她懶得再費口舌,直接用最鋒利的武器回敬:“你倒是跟她志趣相投,那我祝你早日得償所愿,努力成為她的新兒媳婦?!?
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安煙和俞清禾兩人的心思,卻也讓俞清禾徹底惱羞成怒。
“陸恩儀!你不知好歹?!庇崆搴虤獾冒胃吡寺曇簦饫挠柍饴曉诓蛷d門口顯得格外刺耳,也成功吵醒了昏昏欲睡的陸景軒。
小家伙被嚇得一個激靈,迷茫地睜開眼,他靠在陸恩儀的肩膀上,看到面前這個面目猙獰的老太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先是困惑,隨即扁著小嘴,清晰地吐出三個字:“壞奶奶?!?
童音清脆,卻如一道閃電劈中了俞清禾。
在那一瞬間,看著陸景軒倔強又帶著控訴的眼睛,俞清禾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同樣會因為不順心而沖她發(fā)脾氣的小身影。
那是童年時的商執(zhí)聿。
這個念頭讓她一時語塞,竟怔在了原地。
商衍趁此機會,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徹底擋住了俞清禾和安煙的視線,聲音冷硬:“你們沒有資格指責恩儀,更何況還嚇到了孩子。請自重?!?
說完,他不再給對方任何機會,伸出一只手臂護著陸恩儀母子,迅速轉身,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俞清禾無法接受,陸恩儀竟然又可能和商衍攪在一起。
商衍名義上還是商家的人。
如果他們真在一起,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還被傳成是商衍的……
那她兒子商執(zhí)聿的臉面何存?
整個商家豈不成了京圈最大的笑話?
她越想越氣,一回到家,便立刻給遠在國外的商鴻撥去了電話,將商衍和陸恩儀交往過密,甚至可能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誰知,電話那頭的商鴻聽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朗聲笑了起來:“這是好事啊!恩儀現(xiàn)在可是國內赫赫有名的青年科學家,前途無量?!?
“我們家商衍要是真有本事能把她追到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清禾啊,時代不同了,我可跟你不一樣,不會一門心思只想著那些虛無縹緲的門當戶對?!?
俞清禾聽明白了,商鴻這是在內涵她當年只看中安家的家世,才一心想促成商執(zhí)聿和安煙。
她臉都青了,憤恨不平地掛斷電話,將一切都歸咎于陸恩儀:“這個狐貍精,真是陰魂不散!”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