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毕乱幻?,他猛地伸出長臂,一把將陸恩儀緊緊地揉進(jìn)了懷里。
“照片……”他嘶啞著嗓音,在她耳邊低語,“我會找到全部銷毀。”
陸恩儀靠在他溫?zé)岬男靥?,卻搖了搖頭,聲音悶悶地傳來:“不用了?!?
“我早就雇了黑客,把他云端和所有設(shè)備里備份的照片,全都找到銷毀了?!彼坏恼f著,“而且,就算他公布出去又怎么樣?我也不怕,大不了就說是p圖合成,我抵死不認(rèn)?!?
“不會有這么一天的?!鄙虉?zhí)聿的心又是一陣抽痛,抱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
他想再多說幾句安慰的話。
然而,一急促的手機(jī)鈴聲不合時宜地劃破這片刻溫情。
商執(zhí)聿蹙眉松開她,拿出手機(jī),來電顯示是祝賀楠。
“喂?”
“執(zhí)聿!你快來夜色一趟!陳渝那小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這兒發(fā)酒瘋,拉都拉不住,快把場子給砸了!”
商執(zhí)聿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身旁神色復(fù)雜的陸恩儀,對電話那頭沉聲道:“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臉上帶著一絲歉意:“陳渝那邊有點事,我得出去一趟?!?
陸恩儀眼底剛剛?cè)计鸬囊唤z暖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她點了點頭,聲音聽不出情緒:“好?!?
商執(zhí)聿拿上外套,匆匆離開。
陸恩儀緩緩撫上小腹,嘴角泛起苦澀。
真遺憾。
不是她不想說出懷孕的事,而是他親手把這個機(jī)會給浪費了。
陸恩儀自嘲地想,或許,他終究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關(guān)吧。
他可以同情她,卻還是沒有辦法坦然接受她差點被玷污的事實。
那個擁抱或許也只是憐憫。
離開,才是他最真實的選擇。
商執(zhí)聿趕到夜色,這里已經(jīng)不像個高檔消費場所,更像剛被洗劫過的廢墟。
到處都是碎裂的玻璃渣。
幾個侍應(yīng)生和經(jīng)理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臉色發(fā)白,卻不敢上前。
場地中央,祝賀楠的臉上掛了彩,嘴角青了一塊,正死死地拖著一個人的胳膊。而被他拖著的人,正是在發(fā)酒瘋的陳渝。
“陳渝!你他媽瘋夠了沒有。老子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跟你出來喝酒?!弊YR楠氣喘吁吁地吼著。
商執(zhí)聿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周身裹挾著一層寒氣,他看了一眼祝賀楠狼狽的樣子,沉聲問:“怎么回事?”
祝賀楠一見他就跟見了救星似的,松了口氣:“你可算來了。我跟陳渝本來好好喝著酒,旁邊桌那兩個孫子在聊跟許今相親的事……”
他抹了把臉,憤憤不平地繼續(xù)說:“他們說的話太難聽了,說許今一個快三十的女人還裝什么清高,擺明了就是個撈女,看不上他們是嫌他們錢不夠多。還說她就是個沒人要的老姑娘,還想釣金龜婿,挑三揀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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