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這般。
這天衍圖錄之中,一時變得安靜了下來。
反差小姐專心修行著筑基境界,除卻偶爾關(guān)切,向清歡和楚欣問問趙慶和謹(jǐn)一的情況外,便沒有再提什么藥尊的事。
而藥尊居于鳳皇殿中,當(dāng)然是專心體悟著自己的新殘片,一連數(shù)日也都沒再露面,趙慶也沒有過來打擾。
海崖之上的家中。
張姐則是通?;杳?,偶爾深夜趙慶過來看望,師姐師弟免不了親密交流,完事兒把司禾鯨魚娘拉過來說閑話喝酒。
至于她得到的紫薇心資質(zhì),當(dāng)然也是稍加嘗試了一番,但受限于元神孱弱,家里也不方便出手弄出動靜,便暫時僅是淺嘗輒止了。
寢殿之中。
依舊是姝月曉怡和檸妹陪著夫君。
骨女居在左側(cè),那屬于檸妹的小廂,葉曦則居在右側(cè)的小廂。
期間清歡回來過一天,陪著主人和司禾一起去了藏放縱,伺候服侍過后,小奴便又笑吟吟的回了小島,在娘親那邊過夜。
圖錄之中不同外界的永暮山河。
安寧下來時光飛快。
一晃,便是七日。
……
這天清早。
當(dāng)趙慶還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中,陪著嬌妻曉怡在床上膩歪,說著曉怡補(bǔ)全元嬰境界的事。
清歡便已傳來了消息。
“樓主到了青影這邊……兩位喚主人前來?!?
如此傳訊。
家中一看,當(dāng)然是紛紛打起精神,明白夫君是時候啟程外出了。
算算時間。
寂靈山開峰的日子就在眼前,第二十峰的少陽蓮蘊(yùn),能取的話自然是要拿到手里的。
檸妹更是取代了姝月的活兒,笑吟吟便忙著給趙慶打理發(fā)髻衣袍……畢竟夫君去見大情人,不得收拾的俊逸瀟灑?
見此境況。
曉怡當(dāng)然是沒好氣瞪了檸兒一眼,什么什么大情人?
看看姝月,臉色都已經(jīng)滿是扭捏,有點(diǎn)紫紅了。
“夫君……曉怡……”
“師尊那邊,姝月是不是也跟隨過去拜見?”
“畢竟上次一別……”
嬌妻哼哼唧唧,有些拿不定主意左右為難。
按理來說,紫珠樓主是她的師尊,如今居住在家中圖錄,她這個弟子當(dāng)然是要過去侍奉的。
但畢竟有夫君這一檔子事兒嘛……
她便一直也都是裝睡的妻子,根本不好意思過去拜見師尊。
不過眼下。
夫君將要出行,那夫君不在家的日子,她總得去見見師尊吧?
至少也該走個流程,以免日后愈發(fā)的尷尬僵硬。
而趙慶曉怡聞。
當(dāng)然也滿是古怪的對視,雙雙都有些琢磨不定。
以趙慶的打算。
當(dāng)然是他這邊再看看情況,和壽女的相處穩(wěn)定過后,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姝月這邊也好拜見師尊。
不過……藥尊就住在圖錄之中,姝月一直裝死鴨子不吭聲,的確也不是個事。
尤其自己要外出離開,姝月這個弟子去侍奉師尊,也不無道理……
眼下。
他稍稍沉吟,撫弄嬌妻的青絲提議:“這樣,我過去兩位樓主那邊,想來只是打個照面聽聽吩咐,便動身外出了?!?
“等藥尊回了鳳皇殿,你再去拜見一下?”
“要是不好意思,讓檸兒陪你一起去?!?
檸妹:?
夫君什么意思?
檸兒臉皮比姝月厚是吧?!
楚紅檸黛眉一挑,當(dāng)然滿是質(zhì)疑的盯上了趙慶曉怡。
不過兩人對此,卻全然直接無視了。
檸妹當(dāng)然不是厚臉皮,但姝月……的確是臉皮薄的不能再薄了。
但此刻。
曉怡仔細(xì)琢磨了一番,想了想還是對夫君搖頭。
“還是夫君帶著姝月,一起去拜見兩位樓主吧?!?
“以后至少也正常些,免得再冒犯了藥尊……”
曉怡深思熟慮,如此開口提醒。
心說……夫君前腳離開,姝月后腳再去拜見師尊,這什么意思?
豈不是顯出了夫君在不在的區(qū)別?
反倒容易惹的藥尊難堪。
眼下還不如,一切如常,姝月作為藥尊弟子,眼下也適合陪著夫君一起去拜見兩位樓主。
這合情合理??!
趙慶聞,稍稍琢磨:“嗯……這倒是也行?!?
這當(dāng)然行,就看嬌妻遭不遭的住了。
卻不想。
他和曉怡才剛剛琢磨。
嬌妻便已是銀牙一咬,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妝鏡之前,認(rèn)認(rèn)真真的描起螺子黛……
意欲何為,顯而易見。
看架勢,高低是要給師尊上上眼藥了……
……
家中大概折騰了半個時辰。
很快。
趙慶便一襲錦袍,攜手打扮清純無比的夫人,一同趕到了反差小姐的院中。
青影的書房之內(nèi)。
依舊是兩位樓主對坐喝茶,清歡陪在一側(cè),這次楚欣也在旁聽著。
趙慶攜夫人入內(nèi)。
當(dāng)然是恭恭敬敬的低頭見禮:“師尊,師叔。”
姝月則是先對青影低頭,接著便安安靜靜的到了藥尊身邊站立,低語師尊。
壽女見此,倒是根本不以為意。
這多正常啊?
自己的徒兒,和青君的徒兒,是道侶。
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
堂堂紫珠樓主,當(dāng)然拿得住氣場,根本沒有理會身邊的徒兒,僅是對趙慶的見禮隨意頷首,便是應(yīng)過。
然而。
她這一副泰然處之的姿態(tài)。
在青影眼中,別提有多么離奇可笑了。
反差小姐美眸彎彎,更還幾位少見的對清歡和楚欣,先后打了個玩味眼色。
那模樣,便好像是在說……
看看人家紫珠樓主,多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啊,倒是定力十足呢~
青君的姿態(tài)。
壽女當(dāng)然也看在眼里,不過卻也只是隨意笑笑,一副美艷輕熟的御姐風(fēng)情,全然不以為意。
不然呢……
難不成,自己還真成了青君的徒媳嗎?
她此刻輕熟莞爾,玩味掃了身邊姝月一眼,便根本對此沒有提及。
只是從容提醒起了趙慶:“外面千惶觀中有動靜?!?
“寂靈山摘峰之爭,少陽蓮蘊(yùn)又要出現(xiàn)了?!?
“盡快動身?!?
“以免天傾之地,少陽殘片的爭執(zhí)落幕后,峰間的道則蓮蘊(yùn)不再精純……”
嗯……懂的。
趙慶聽著師叔的交代,當(dāng)然是認(rèn)真點(diǎn)頭。
不過眼下。
自然還是等著師尊的意思。
畢竟師叔就算雙修過,那也是外人啊……
見此境況。
反差小姐自也稍稍收斂笑意,對著趙慶挑了挑眉:“謹(jǐn)一還沒有蘇醒嗎?”
呃——這個嘛。
怕是醒不了了,昨天下午喝嗨了說是。
趙慶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內(nèi)疚擔(dān)憂的模樣,無奈搖了搖頭。
見此。
清歡和楚欣,當(dāng)然也黛眉輕蹙,對張師姐滿是心疼擔(dān)憂。
來之前還好好的。
現(xiàn)在昏迷不醒了說是。
哎……
不過反差小姐瞥了徒兒一眼。
倒是并沒有表現(xiàn)的如何擔(dān)心。
看上去,更像是象征性的隨便問問,反正每過幾天就會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