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趙慶離開之后。
王騰走入了廂房,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王嬌憤憤不平。
“哥,我已經(jīng)按你吩咐的做了,沒成便沒成唄?!?
“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我嫁給一個灶房的老雜役?!?
王騰疑惑道:“不應(yīng)該啊……趙慶家中只有一凡人妻子,你若誠心安穩(wěn)成家,他怎么會不愿意娶你?”
王嬌惱怒,一口悶下杯中茶水。
“真不知這姓趙的,到底哪里讓你看對眼了,非要將自己親妹妹往外塞!”
王騰看著羞惱的妹妹,嘆氣道。
“趙慶此人,知進(jìn)退,懂取舍。行事穩(wěn)重,人情達(dá)練,而且對家中的凡人妻子也極為溫和?!?
“你若能與之結(jié)為道侶,再合適不過。難道哥哥還能害你不成?”
“他在灶房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里,這一年來更是進(jìn)境飛速,厚積薄發(fā)卻依舊沉穩(wěn),估計(jì)一兩年就能突破煉氣后期?!?
王嬌抿嘴道:“煉氣后期也不過是個外門,而且我早已心有所屬,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騰聽了妹妹的話,一時間氣的渾身顫抖。
“你口中的心有所屬,便是以你之喉舌,任他人馳騁?。俊?
女子的俏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
“哥……?”
她咬牙道:“是,我是做了秦勇師兄的藥奴?!?
“可那又如何?秦勇師兄是內(nèi)門弟子,能做他的藥奴,即便終身都嫁不出去,我也愿意。”
王騰怒到極致,手心都在冒汗。
他苦苦嘆道:“嬌嬌,回頭吧。咱們王家小門小戶,比不得那些宗族子弟,由不得你胡來。”
王嬌臉色猙獰,冷笑道。
“做藥奴便是胡來嗎?”
“師兄莫要與我如此親近!”
“我王嬌身為丹霞弟子,唯愿以身飼丹道,師兄無需再勸了!”
王騰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下一刻,靈氣鼓動間,大手狠狠地拍了過去,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王嬌跌出去丈許之遠(yuǎn)。
“賤人!”
“丹霞宗是掌門的丹霞宗,是長老的丹霞宗,不是你的丹霞宗!還口口聲聲以身飼道,當(dāng)真是極樂丹吃壞了神智!”
王騰不再看躺著地上的妹妹。
轉(zhuǎn)身走到門口說道:“你的那位秦勇師兄,已經(jīng)離開宗門了。”
“南澤郡靈脈開采,廣招散修,秦勇已經(jīng)帶著丹堂眾多師兄前去幫襯坊市了?!?
王嬌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龐。
“那我便等著師兄回來。”
王騰一聽這話,更加氣憤,本已邁出房門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粗暴的抓起妹妹的凌亂的頭發(fā),臉色鐵青。
“他不會再回來了你知不知道!”
“錢師兄昨天反攻四象門,帶走了整個武堂,錢長老今天又帶走了一群雜役以及整個法堂?!?
“你當(dāng)真覺得,南澤礦脈還是丹霞宗的嗎?”
王嬌的臉,唰的一下變得蒼白,暗紅的掌印滲出血絲,她拉住王騰的胳膊驚疑道:“哥你什么意思?”
王騰一腳將她踢開,轉(zhuǎn)身就走。
“不識好歹的賤東西!”
……
他走到門口,又轉(zhuǎn)身走了回來,在妹妹小腹上狠狠補(bǔ)了兩腳。
“明天給我滾回家去,別在外面當(dāng)狗。”
他看著王嬌的神情,似是還不解氣,一腳踢在了其頭顱之上。
“砰!”
王嬌的額頭狠狠撞在墻上,血流潺潺。
等待王騰離開房間之后。
女子的額頭抵靠在墻壁上,以血跡擦抹出艷麗的朱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