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慢點?!卑子P川走得很快,本就喝了不少酒的她腳步踉蹌。
白覲川察覺自己因為幾個爛人情緒失控沒有考慮到白薇的時候,連忙收好情緒放慢腳步,柔聲致歉,“抱歉。”
他將白薇牽到沙發(fā)上,囑咐道:“我去結賬,找代駕,你在這里等我,不要亂走。”
“好,你去吧。”白薇揉著吃痛的腦袋答應,白覲川剛才揍人的時候可沒這么溫柔。
白覲川離開沒多久,白薇的腦子就越來越暈,最后撐不住,靠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就在她睡過去的間隙,手里的手機震顫起來。
她眉眼嚶嚀,捏著手機的手握緊,誰啊,打擾她睡覺。
手機還在不停的震,白薇倍感煩躁,終于睜開了惺忪的眼,看向那一串略微熟悉的電話號碼猛然接起,“說話,你最好有事?”
此時白覲川已經找好代駕回來接她,站在她身后都未曾察覺。
聽到她接電話時溫怒的語氣如此可愛,不由失笑。
“你喝酒了?白薇,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喝酒!你的身體還想不想要了!”電話中傳來熟悉的指責聲,這人并不是別人,正是裴恒。
他讓助理查白薇的住址與電話,他趕往她的住址才發(fā)現(xiàn)是假的,但幸好電話號碼是真的。
可當白薇接起電話一口醉意的時候,他本就煩悶的心更加憤怒。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少了一顆腎,喝酒會讓她肝功能異常嗎?
她簡直不要命了。
白薇將手機拿遠一些,揉著吃痛的腦門,只覺得裴恒聒噪,“裴恒,你又在裝什么爛好人?”
裴恒氣憤的扯開領結,解釋道:“我說了那是個意外!你怎么總是揪著小菡不放!要不是你當初執(zhí)意綁架小菡,你怎么會……”
“夠了!”白薇低聲吼著打斷裴恒,渾身冷的發(fā)抖,血液逆流,心臟也泛起陣陣痛意,酒精放大了她對這兩人的恨,至始至終,裴恒都在包庇庾菡。
“漆黑的手術臺上,麻藥失效,鈍刀生生割開我的身體,摘走我的腎,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希望你也不要忘記,這件事是你一手促成的,幫兇。”
“滴?!卑邹庇米詈蟮睦碇菕鞌嗯岷愕碾娫挘B將他拉到黑名單都沒了力氣。
被突然掛斷電話的裴恒對著手機喂喂了好幾聲,察覺被掛斷后又撥通過去。
而白覲川從始至終都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后,平靜的目光下隱藏著驚濤駭浪,她身上的那條疤痕真的是他猜測的那樣。
不知不覺,他的手握起拳頭。
直到白薇的手機又開始震動,強行拉回他的理智,他又重新恢復成往常溫潤儒雅的白覲川。
白薇顯然醉的不輕,手指動了動,連掛斷電話的力氣都沒有。
白覲川大步走到白薇面前,拿起她還在震動的手機,隨即接通,靜靜的聽著電話里裴恒的咆哮聲。
“白薇,你竟然敢掛我電話!我告訴你,那件事跟小菡沒有任何關系!即便你要恨,也只能恨我,因為當時是我決定將你丟在緬國三個月的?!?
“所以現(xiàn)在請你立刻馬上來市醫(yī)院給小菡道歉,你一耳光把她打到耳膜穿孔了知不知道!”
白覲川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徑直掛斷電話,將裴恒拉入黑名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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