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詩琪又羞又惱,嗡的一聲腦中一根弦斷掉了,傻愣了愣地站著,想要辯解,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蘇秀兒走下臺階,從-->>馬車里面抽出備用的披風(fēng),披在段詩琪的身上。
段詩琪找她麻煩,嚇?;厝ィ銇砦彝芎侠?。
可是讓女子當眾嚇尿,被人指指點點,手段略低劣。
生存不易,尤其是對女子尤為苛刻的時代。
蘇秀兒冷眼掃向還在嘲笑的眾人:“看什么看?誰規(guī)定人不能膽子?。空l覺得自己膽子大,走出來讓我拋著玩一下,看會不會尿褲子!難道你們小時候沒有尿過褲子?”
真牛啊!
人都是用來拋著玩的。
蘇秀兒殺豬多,真板著張臉,嚴肅起來戾氣橫生,確實挺能唬住人。
更重要的是大家不想被當成南瓜拋著玩,瞬間那嘲笑的聲音消弭了下去。
蘇秀兒才平息了嘲諷聲,這邊段詩琪就不領(lǐng)情,滿懷恨意地瞪了蘇秀兒一眼,哭奔著離開:“蘇秀兒,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嘿,這人屬狗的嗎?你剛替她化解了難堪,她反倒記恨上。先撩者賤,如果不是她先來找麻煩,會被嚇尿嗎?”冬松雙手抱胸,很是看段詩琪不順眼。
蘇秀兒提著書箱,拎著袍角上了馬車:“管她呢,我?guī)退?,只因為她是女子,又不需要她感謝。冬松,快走吧。這個時辰還能趕上接小寶和順哥兒!”
早晨出門趕時間,都沒有送兒子去私塾,晚上接兒子一起下學(xué),順帶和兒子談?wù)勑模?
兒子才認了親,心中必定還有落差感。
私塾門前。
冬松駕著車,載蘇秀兒到的時候,只看到順哥兒拎著個書箱,著急在門口走來走去。
“順哥兒?”蘇秀兒跳下馬車,來到順哥兒面前。
順哥兒一見蘇秀兒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因為太著急,迎過來時候跌跌撞撞的,眼淚都要滾落出來了。
“秀姨,出事了,小寶不見了。下學(xué)的時候我突然肚子疼,就先去茅廁了。小寶說好在門口等我的,我一出來就不見人了,我以為他回私塾里面了,又轉(zhuǎn)回去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
“有多久了?”蘇秀兒目光一寒,頓時心中一慌。
順哥兒想了想,帶著哭音回答道:“我上茅廁半刻鐘,在這里等了半刻鐘,有兩刻鐘了?!?
兩刻鐘的時間,如果遇到拍花子的,抱著就走,這會都要出城門了。
蘇秀兒臉有焦色,頓時開始著急。
冬松將手放到嘴邊,吹了個獨特的口哨,頓時那邊被安排保護小寶的暗衛(wèi)從暗處走了出來。
那暗衛(wèi)一臉迷茫,說看到小寶也去茅廁了。
他還以為順哥兒在這等了一刻鐘是在等小寶,正想要過來詢問,小寶為何還沒有出來。
這暗衛(wèi)聽到小寶不見,頓時也慌了。暗中保護小寶,這是他的第一個任務(wù),以為這是一件簡單活兒,沒想到就搞砸了。
冬松發(fā)怒,要懲罰那暗衛(wèi),被蘇秀兒攔住了。
蘇秀兒冷靜地做著最為穩(wěn)妥的安排。
“小寶不可能無緣無故不見,現(xiàn)在不是問責(zé)的時候、冬松我們兵分三路,你親自去武平侯府那邊問問,有沒有派人來接小寶,府里有沒有什么異常?!?
“你……”說著,她又看向那自責(zé)的暗衛(wèi):“你就將順哥兒安全護送回鮮豚居,將這件事告訴給我娘,讓她帶著酒樓中,有時間的人都出來尋小寶。我就圍著這私塾附近,一路向周圍找過去!”
“好?!倍珊湍前敌l(wèi)都沒有意見。
臨走前,冬松給了蘇秀兒一個拇指大小的信號筒,這是長公主府傳遞消息時,獨特的信號彈。
蘇秀兒將信號彈收了起來,又蹲下,溫溫地摸了摸順哥兒的小腦袋。
“不要怕,秀姨會將小寶安全帶回來的,你先和這個哥哥回去,吃飯寫功課,你已經(jīng)很棒了!”
順哥兒剛和許小蛾來酒樓的時候,那性子是真的討人嫌,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改造,儼然脫胎換骨。
做得好的地方,就要表揚肯定。
孩子這么小,容易嚇破膽。
“嗯,秀姨,下次我一定會看好小寶!”順哥兒愧疚地咬緊了唇瓣。
穿過一道街,經(jīng)過一個賣糖葫蘆的,蘇小寶皺著小眉頭停下了腳步。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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