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蛾立即大駭,她想不什么別的方法,只能拜托那伙計。
“快去長公主府,找春桃姑姑,就說來了貴人,想要對蘇大掌柜不利?!?
“是!”那伙計匆匆往跑走。
許小蛾扶著腰,一瘸一拐地重新走進酒樓,想要跟去后宅,卻被那名禁軍攔住去路。
她只能頂著兩個巴掌印,著急地在通往后宅的門口來回走動,心中默念:菩薩保佑,希望蘇嬸無事!
“蘇大掌柜,前面酒樓有人來鬧事,您快去看看吧!”一名伙計一臉焦慮地跑到蘇添嬌的身邊,開口喊道。
皇上走了,想吃核桃只能自己動手。
蘇添嬌手握碧璽佛珠,高高抬起,重重落下。
哐哐兩下,核桃就被砸了一道裂痕。
砸的多,吃得少,蘇添嬌已經(jīng)不耐煩了,正碎碎念,有弟弟吃個核桃,還要自己動手,還不如沒有弟弟。
她抬頭聽到伙計的話,眉頭皺得更深:“誰這么不開眼?蘇淵這個皇上當?shù)恼媸遣顒牛o著的地方也有人敢鬧事,看來還是不行!”
“大膽,竟然公然詆毀皇上,直呼皇上名諱!你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銘玉落后淑貴妃一步,走了進來,朝著蘇添嬌厲聲呵斥。
蘇添嬌原本要起身,見淑貴妃帶著人進了,又重新坐了回去。
她不動色聲地打量著淑貴妃一行人,懶洋洋地對那報信的伙計說道。
“看來這鬧事的人已經(jīng)找了過來,不需要再去大堂!”
“蘇大掌柜,就是他們!”那伙計被銘玉的氣勢嚇到,全身瑟瑟發(fā)抖。
“喂,本姑娘和你說話可聽到了?你就是那蘇寡婦。見到我們貴妃娘娘,還不立即下跪!”
銘玉見蘇添嬌不動如山地坐著,還有閑功夫搭理那同樣低賤的伙計,當即雙手置于胸前,頤指氣使地又往前進了一步。
剛捏完果的夏荷聞立即站在了蘇添嬌的身邊,怒視銘玉。
一直在后宅劈柴的許卿提著斧子就走了過來。
他面無表情,看起來黑丑的人畜無害,可那雙始終微垂的眼眸卻暗藏著冰冷殺意。
蘇添嬌一抬手,制止了夏荷出頭,再次抬眼打量淑貴妃,臉上帶著溫溫的笑。
“皮膚雪白,雙眼水靈靈的,身材高挑,楚楚可憐,我見猶憐。果然是皇上喜歡的。淑貴妃,我聽皇上提起過你,總算是見面了。坐吧,我們慢慢聊。”
蘇添嬌化被動為主動,氣場是真的強大。
銘玉被蘇添嬌這四兩拔千斤,完全無視自己的態(tài)度給整不會了!
一個小小的寡婦,在她接連施壓下,竟然還能泰然處之,真是太不正常了。
就是算是官家女眷,見到自家貴妃都是膽戰(zhàn)心驚的。
銘玉一時之間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辦,暫時看向了淑貴妃。
蘇添嬌在打量淑貴妃時,淑貴妃何嘗不在打量蘇添嬌。
鳳眼、高鼻梁,說她白,眼前的婦人比她還要白兩個度,皮膚細膩得都不見毛孔。
她自詡大盛第一美人,在看到眼前婦人第一眼時,就不自信了。
難怪皇上會被一個寡婦迷得五迷三道!
慢慢的,她還發(fā)現(xiàn),眼前婦人,和自己還有幾分相似。
震驚!憤怒!齊齊涌上心頭!
皇上是什么意思?就是因為她對他不夠好,所以移情到一個和她長得像的寡婦身上了嗎?
果然愛慘了她。
但也讓她感覺更惡心了。
無論如何,這個寡婦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今日無論如何不能再留!
淑貴妃高貴地往前挪了幾步,一雙眼睛盯著蘇添嬌,自傲地說道:“蘇寡婦,那皇上有沒有和你說過,你長得像本宮?!?
蘇添嬌眨了一下眼睛,愣住了。
她和淑貴妃像么。
仔細一瞧,嘿,還真有幾分相似。
這小渾蛋。
蘇添嬌身體往后懶洋洋靠在椅背上,晃了晃腳下的繡花鞋:“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
淑貴妃覺得自己快要被蘇添嬌的反問蠢哭,她不介意在眼前蠢貨死之前,告訴她真相。
她仁慈地笑了笑:“這你都還不明白嗎?皇上他從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有本宮,你不過是本宮卑微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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