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好生待著不就是讓她別去吵他的意思?
淑貴妃像是臉上被打了一巴掌,連在皇后面前都不再偽裝維護(hù)體面,直接厲聲質(zhì)問。
“很重要的人是誰?那個人可是蘇秀兒那寡婦娘?”
東如海謹(jǐn)記師父教誨,在皇宮中生存,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死也不能說。
他被淑貴妃嚇了一跳,搖了搖頭,殷勤態(tài)度不變。
“回貴妃娘娘,這奴才就不知道了。這人究竟是誰,只要安心等著,皇上自然會告訴您。師父還交代了其他差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東如海躬著身子后退,離開前又向皇后示好的點了點頭。
他轉(zhuǎn)過背腳底抹油,迅速溜走。
那架式,一看就知道是怕淑貴妃將他抓回來逼問。
淑貴妃氣惱的兩三下將手中白玉蘭抓了個稀碎,狠狠跺了下腳。
“皇上果然是想將那蘇寡婦納進(jìn)宮中了?一個寡婦納進(jìn)宮中,還要帶來給本宮看?什么意思,故意用那寡婦來激本宮嗎?”
她憤怒的分析完,見皇后沒有離開,還在看著自己,頓時面皮扭曲,遷怒地道。
“皇后姐姐,方才東如海的話,你可聽到了?這宮中啊,要添新人了。你可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
皇后淡淡地道:“皇上若是需要,本宮自然會安排妥當(dāng)!”
“你……”淑貴妃被懟的心中一堵,她最討厭皇后這種風(fēng)輕云淡態(tài)度。
她才不相信,皇后會不在乎皇上。
就沒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男人。
“既然你喜歡端著,那隨便你,反正就算那蘇寡婦進(jìn)宮,也影響不到本宮地位。銘玉,我們走!”
淑貴妃一甩袖子,走時碾碎了地上的白玉蘭。
“皇后,淑貴妃仗著皇上的寵愛,越發(fā)不將您放在眼里了,您可是東宮娘娘,正房嫡出。”白娟往前走了幾步,打抱不平地盯著淑貴妃主仆離去的方向。
皇后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淑貴妃身上,她攥著帕子,眼神游離,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等等,皇上愿意丟下淑貴妃出宮到鮮豚居,只為了那蘇寡婦,探子說蘇寡婦長得國色天香,比淑貴妃好看數(shù)倍。”
“第二日,皇上早朝遲到,頂著一張鼻青眼腫的臉上朝,下朝的第一時間就是處理寒兒和蘇秀兒的婚事,還說要帶淑貴妃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那人地位超過淑貴妃,皇上任由那人打罵甘之如飴。對皇上很重要的人,除了皇太后,就只能是那位了!蘇寡婦蘇秀兒?!?
皇后喃喃,反復(fù)念叨最后兩個名字。
突然,心臟像是驟然被重錘狠狠敲了一記。
她感覺口干舌燥,雙手無處安放,最后扶住白娟的肩膀,才站穩(wěn)身體。
“娘娘,您這是怎么了?”白娟瞧見皇后異樣,差點急出眼淚。
皇后搖了搖頭,小聲在白娟耳邊說道:“本宮無事,你去讓……不,你親自去盯著,看看皇上處理完公務(wù)是不是要出宮去鮮豚居。如若是,立即來報!”
“皇后,您也要阻止那蘇寡婦進(jìn)宮嗎?淑貴妃是想讓您幫她出頭,您別上當(dāng)啊!”白娟心中一緊,連忙勸說。
皇后緊握了下白娟的手,疾聲催促:“休得胡說,現(xiàn)在就去!”
白娟不敢再問,匆匆離開。
臨走前瞥了眼自己家主子,心中疑惑未減反增。
她家主子一向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像今日這么失態(tài),還是第一次。
鮮豚居那蘇寡婦究竟有什么問題?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