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對面而坐的男子,身著高貴的紫衣,三十多歲的年紀(jì),舉手投足散發(fā)著成熟的魅力,只是說出來的話,多少有些油膩。
但淑貴妃顯然極吃這一款,她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伸手過去碰溫棲梧放在桌上的手。
溫棲梧沒有躲也沒有閃,只是略微懷念地道:“都怪微臣,因當(dāng)初與長公主的感情,讓皇上厭惡了,否則也能在皇上面前,替娘娘說幾句好話?!?
淑貴妃的手和溫棲梧的手已經(jīng)碰在一起,她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用不著,他雖然是皇上,但逃不過本宮的手掌心,不超兩日他一定會來哄我!只是棲梧,本宮真的不想那村姑嫁給珩兒?!?
溫棲梧滿眼計算,一只手撫摸著淑貴妃的白嫩手指,一只手把玩著酒杯:“現(xiàn)在不急,你不樂意,皇后不一定也能樂意,這不是還沒有定下她最終嫁給誰么,就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操作?!?
“嗯!”淑貴妃被溫棲梧三兩語哄好了,感嘆地環(huán)視著風(fēng)景極好的花園,舍不得離開:“還是棲梧這里安逸,本宮都舍不得走了?!?
“父親、貴妃娘娘。”
那邊花圃小道旁,將自己打扮得像是一朵粉嫩芙蓉花的溫渺渺被兩名護(hù)衛(wèi)攔住去路。
她不服氣地伸長脖子,往涼亭這邊看。
溫棲梧與淑貴妃交握的手,就自然地分開了。
淑貴妃理了理發(fā)間的步搖,朝溫渺渺招了招手,兩名護(hù)衛(wèi)見狀放行,溫渺渺就如蝴蝶般跑過來見禮。
淑貴妃喜愛地握住溫渺渺的手,贊美道:“有些日子未見,我家渺渺是越發(fā)好看了?!?
溫渺渺羞怯地低垂著眉眼,不悅的撇著嘴:“謝娘娘夸獎,只是再好看也沒有用……娘娘,你真的要讓二皇子娶蘇秀兒那個村姑嗎?她不止是村姑,還是和離過的,一個有過別的男人的女人,二皇子難道心里不會膈應(yīng)嗎?”
淑貴妃拍了拍溫渺渺的手,與溫棲梧視線相碰,然后放任地說道。
“渺渺,你是知道的,本宮只認(rèn)你這一個兒媳婦,你想要什么大膽去做,本宮和你父親,都會為你兜底。但記住,別鬧到明面上來!”
淑貴妃這話等同于官方背書,溫渺渺立即高興地快要飛起來,殷勤地給淑貴妃添酒。
等再從溫府出來時,淑貴妃已經(jīng)半醉。
此時已經(jīng)是夜半三更,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淑貴妃靠在馬車內(nèi)的軟榻上,回想起在溫府與溫棲梧做過的一切,驀地開始心虛。
她打了酒嗝,撩起馬車簾子問跟在馬車旁邊的銘玉:“可有消息,皇上出宮后去了哪里”
“回娘娘,是鮮豚居!”銘玉低垂眉眼,如實回答。
淑貴妃便重重甩下了馬車簾子,方才的心虛再也半點不見。
她重新靠在軟榻上,摸著溫棲梧剛剛摸過的手背。
她與溫棲梧只是情難自禁,而且只是摸摸手,沒有越過雷池最后一步,又沒有真的犯錯。
如果不是皇上,她和溫棲梧早就該是恩愛的一對。
“該死,敢為了一個村姑對本宮失約!”
淑貴妃越想越煩躁,隨即坐不住的又撩開馬車簾子,對外面的銘玉吩咐:“再探,為何皇上今日情愿丟下本宮,都一定要去鮮豚居,鮮豚居到底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
被寵壞了的婦人,完全將一位帝王當(dāng)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可以允許自己開小差,卻不允許帝王有任何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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