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肩膀往下垮了垮,最后泄了氣。
他是堅持要跟蘇秀兒相認(rèn)的,可結(jié)果春桃說。
“皇上,長公主殿下都沒有告訴小主人,她的真實身份,你貿(mào)然就將小主人認(rèn)下。若是因此小主人出了意外,你要怎么跟長公主交代,或許長公主對小主人還另有安排呢!”
長姐的安排,哪怕是死,也不能打亂了。
皇上冷哼了一聲,微抬著下頜,不爽又嫌棄地勉強(qiáng)應(yīng)下:“對,你娘就是朕的……恩人!”
蘇秀兒眼睛一亮,想要放聲尖叫。
娘啊娘啊,你真是我的活祖宗,竟然當(dāng)上了皇上的恩人!
蘇秀兒還沒來得及高興完,就見皇上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碧璽佛珠扔到桌子上。
蘇秀兒的尖叫就盡數(shù)吞沒進(jìn)肚子里。
怎么著,看皇上這模樣并不怎么認(rèn)可娘這個恩人的身份啊。
也還是她太想當(dāng)然了。
就她娘那副懶散的模樣,即便是皇上的恩人,說不定曾經(jīng)也得罪過皇上。
蘇秀兒又慫了。
皇上看盯著蘇秀兒那慫慫表情,又開始暴躁:“蘇秀兒,你娘有沒有告訴你,你父親是誰?”
怎么看,都不完全像他蘇家人!
肯定是隨了她那討人嫌的父親。
皇上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又豎起了耳朵。
在場所有人,無一例外,都想知道這個答案。
想知道,像長公主那般出色的人物,到底是給誰生了個女兒。
縱使沈回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他父王就是蘇秀兒的父親,可也想從蘇秀兒口中聽到真正的答案。
蘇秀兒心里覺得奇怪,怎么覺得皇上在提到她父親時,語氣很是幽怨?
莫非皇上看上她娘了?
對她娘愛而不得?
否則為何會有這么大的敵意!
哎喲,要命。
蘇秀兒磨了磨牙,她發(fā)誓,從沒有像今日這般迫切地想要見到她娘。
不過,她對自己那從沒有見過面的便宜父親,倒是沒有什么好感。
蘇秀兒嘴一撇說:“知道啊,我爹就是個短命的,出門做生意遇上劫道的,就那樣沒了,拋下我們孤兒寡母,不提也罷?!?
長公主的夫婿怎會是一個遇上劫道就沒了性命的男人,這樣也太弱了。
眾人聽了,都一致地認(rèn)為這是假話。
而且還是長公主含著冤氣詛咒的假話。
沈回在心里將父王的模樣過了一遍,覺得憑父王的武力,若是真遇上劫道的,劫道的該嚇得屁滾尿流才是。
難道父王當(dāng)初跟長公主之間有什么誤會。
沈回抿了下唇。
皇上終于笑了。
皇上大手一揮,大聲說道:“好,是個短命的就好!蘇秀兒,你娘是朕的恩人,那你也是朕的小恩人,你有什么心愿盡管跟朕說,朕都可以滿足你。”
蘇秀兒不得勁。
皇上確定她爹死了,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如此快,真是覬覦她娘了。
她娘雖然是個村婦,但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確有禍國殃民的資本。
否則她娘也不會成為全村,甚至是全鎮(zhèn)女人的公敵了。
只要娘樂意,她是無所謂多個繼爹。
不過在繼爹認(rèn)清她娘不靠譜的本性之前,該占的便宜,必須先占了。
蘇秀兒積極地問:“真的什么心愿都可以滿足嗎?”
“自然,君無戲!”皇上點頭。
心想里著,蘇秀兒是他外甥女,就算暫時還沒相認(rèn),胃口大些,找他要些金銀珠寶,府邸良田也是可以的。
如果蘇秀兒想,郡主的身份也可以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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