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掌柜跟著夜九去取銀子,到了鋪子外面,夜九什么也沒有給酒樓掌柜,而是拍了拍酒樓掌柜的肩膀。
“老張剛剛表現(xiàn)得不錯,明天把酒樓交接一下,就回北境去吧,你在京城也待了夠久了?!?
張掌柜朝北境方向看去,長長吐了口濁氣:“是啊,我還是更向往北境的草原。越在京城這種地方待,就越怕浸爛了身上硬骨跟利爪?!?
“是的,京城雖好,卻不適合我們!”夜九看向遠處那繁華的街道也深有感觸。
身為軍人需要的是隨時保持警惕,京城的美酒佳肴的確容易喪失銳氣。
留在京城,雖說也是在執(zhí)行任務,可這種任務本就帶著腐蝕的味道。
兩人在鋪子外站了一會,就各自散去。
蘇秀兒壓根不知道,這酒樓其實也是沈回的產業(yè)。
所以她找沈回借的銀子,只是左手騰到了右手。
蘇秀兒給蘇添嬌寫了信,就讓冬松將信拿到驛館送出去。
冬松拿著信心虛的不敢跟蘇秀兒對視。
畢竟他心里清楚,前天晚上冬梅姑姑就出發(fā)去桃林村了,如果能順利將長公主接回,那小主人這封信長公主注定是接不到了。
冬松嘆了一口氣,將信寄出去后,拐了個彎回了長公主府。
不過兩日沒有回來,長公主府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死氣沉沉的長公主府煥發(fā)出了生機。
二管事秋菊正指揮著人栽花拔草,擦拭器具,更是讓人在花園里扎個秋千。
“千秋就給小主子玩,也不知小主子喜不喜歡?還有小小主子呢,他們都有什么愛好?”
冬松才一回府,就被秋菊這些曾經(jīng)伺候過長公主的心腹老人圍上了。
大家對還沒有見過面的蘇秀兒是藏不住的喜歡。
一邊又埋怨著那日冬松沒把人留住,要不然早順勢而為住進長公主府了。
冬松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脫身,到了春桃用來處理府中事務的值房。
春桃讓人重新把庫房盤了一遍,好方便日后長公主跟小主人動用,她頭也不抬問道:“你不在小主子那里照顧小主子,又回來做什么?”
冬松道:“春桃姑姑,我回來就是告訴您一聲,小主子的酒樓找到了,就是沈記布莊隔壁的張氏酒樓?!?
“這么快!”春桃意外,沉思地挑了下眉:“你可有查,那張氏酒樓的底細?”
“查了,我覺得有些過于巧合,還有那酒樓掌柜也太好了?!?
冬松想了想如實將今日看完酒樓,段珍珠到來后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
“不過,因為是夜九牽的頭,小主子根本沒有起任何懷疑心思。她好像對那夜九跟沈回很信任?!?
春桃放下了手中的筆,叮囑道:“那你就多留意夜九跟沈回?,F(xiàn)在才剛跟小主人相認,我們之間還沒有建立起信任,貿然說夜九跟那沈回的不是,她怕是會跟我們生嫌隙,如果有問題,一切等長公主回京再說?!?
“是?!倍蓱?。
他正要離開,從身后走進來一個臉圓圓跟春桃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婦人。
那婦人手里拎著一把菜刀,殺氣十足。
冬松瞧見連忙退到一邊。
那婦人將菜刀往春桃書案上一放,雙手撐在書案上,據(jù)理力爭。
“春桃姐姐,你說長公主沒有回京,不能打亂長公主的布局,不跟小主人相認。為了保護小主人,暫時不讓小主人回長公主府,這我都認。但你必需要讓我出府去給小主人做飯!”
“長公主以前只吃得下我做的飯,這些年我不在她身邊,也不知這些年她有沒有餓著。還有小主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我做的飯,怎么著也要從現(xiàn)在開始彌補?!?
春桃揉了揉-->>額頭,瞧著夏荷那她若是不答應,就要鬧到她答應為止的架勢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