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兒見效果達到,不再多,對著周圍百姓福了一禮,轉(zhuǎn)身擠出人群,迅速消失在街角。
消息傳到尚書府時,魏明澤正在給段珍珠畫像。
段珍珠聞精致的臉龐瞬間扭曲,猛地將手中茶盞摔得粉碎。
“廢物,連個村婦都處理不干凈。”
魏明澤握著畫筆的手一抖,墨跡將畫上段珍珠的臉暈染開。
他明明聽到村婦二字,已經(jīng)猜到緣由,還是問:“珍珠,發(fā)生了何事?”
段珍珠暫時還不想在心上面前曝露自己的惡毒,強壓著怒意擠出一絲笑:“無事,就是新養(yǎng)的狗瘋了,處理起來扎手。魏郎,若是無事,我們還是等后日你上門提親時再見?!?
“也好?!蔽好鳚审w貼地擱下筆,溫情脈脈不舍離去,然后去而復(fù)返,藏在不遠處的廊下。
段珍珠以為魏明澤已走,立即恢復(fù)原有跋扈:“那個村婦為何這般難殺!還刻意散播謠,果真無恥。”
翠娟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姐,那怎么辦?萬一讓老爺知道……”
“先瞞著?!倍握渲樯钗豢跉?,強迫自己冷靜:“為了魏郎跟尚書府的名聲,暫時是不能殺她了。那就打斷她的腿趕出京城,永世不得再回來。”
“那真是便宜那村婦了?!贝渚暌惨а溃骸芭具@就讓二管事去辦?!?
流發(fā)酵,暗潮涌動。
蘇秀兒回到客棧,為以防萬一,接下來都沒有再出門。
第二日怕蘇小寶跟去魏府再受罪,就花了銀子請掌柜暫為照顧。
她按照昨日在坊市上的約定,往魏府走去。
一路上遇見許多人也往魏府方向去,人群里瞧見好幾位昨日在坊市上見過的熟面孔,心里不由更加有底。
魏府兩扇大門緊閉。
蘇秀兒停下腳步回頭,正要開口說話,就見一位中年男人擠到身側(cè),手里握著一塊藏藍色布料在她眼前一晃。
蘇秀兒猛地胸口一窒,就聽那人陰笑著說:“想要你兒子活命,現(xiàn)在立即出城,否則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尸。”
蘇秀兒面色一變,咬緊牙,拔出腰間殺豬刀。
她明明已經(jīng)將小寶藏起來,還讓客棧掌柜幫忙看護,為何還是會被人綁架。
明明已經(jīng)做了努力,憑什么有權(quán)勢的人,就可以一手遮天。
那人像是看穿蘇秀兒所想,嗤笑一聲,成功捏住她的咽喉。
“民不與官斗,四喜客棧的掌柜怎會為了你一個低賤村婦得罪尚書府,勸你莫要沖動,否則你兒子會如何,我也不知道?!?
“蘇屠戶走吧。”
那人催促,明明可以叫蘇姑娘,卻用“屠戶”二字來刻意羞辱。
“那邊發(fā)生了何事?”
冬梅帶著人找蘇秀兒將近兩夜一天都沒有線索,伴隨著晨露,滿身疲憊回到城內(nèi),恰好看到通往魏府的巷子里擠滿了人。
冬松眼底烏青,同樣也是滿臉疲憊,但聽冬梅一說,還是立即往魏府那邊走去:“冬梅姑姑,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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