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遷下墜的勢頭比他預想中更急,或許是靠著某種道具的加持,身體竟在最后一瞬又向下沉了半分。
“嗤啦——”
裂隙終究還是擦到了目標,卻只堪堪劃過時遷的左臂,深可見骨的傷口瞬間涌出鮮血。
斷筆的空間詛咒沒能完全鎖死他,那3秒的強制實體效果早已過去,第二刀的傷害更沒能疊加——畢竟這只是根凝結(jié)著拜倫意志的斷筆,能破虛化已屬難得,若真能連續(xù)硬控還疊加傷害,豈不是比哆啦a夢的道具還要牛逼。
這個星球上不允許出現(xiàn)比哆啦a夢更牛逼的存在。
時遷慶幸自己夠果斷。
在慶幸這些其他系統(tǒng)的超凡物并沒有哆啦a夢的超凡道具強大破除空間的力量需要很強的代價。
再說只是一根斷筆,能強制硬控時遷三秒鐘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地底傳來時遷一聲悶哼,卻很快被泥土的厚重感吞沒。
他捂著流血的胳膊,心頭滿是慶幸:幸好自己逃得夠果斷,也幸好這斷筆的力量有限,否則今天怕是要栽在這里。
“嘶——好疼!剛才差點憋死!”
時遷捂著流血的左臂,在漆黑的地下中游弋前行,每走一步都牽扯著傷口的劇痛。
他至今心有余悸——剛才那道斷筆鋒芒,竟硬生生把他從虛化的四次元空間里拽出來,三秒鐘里,他整個人像塊石頭似的卡在土里,泥土灌進鼻腔,差點沒把他悶死。
幸好只有三秒。
他咬著牙加快腳步,半點沒回頭——大丈夫能屈能伸,跟能破自己虛化的瘋子硬剛,才是真傻。
就這么草率又狼狽地逃了,反而保住了一條命。
可地面上的大英博物館里,阿卡多就沒這份幸運了。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一陣清脆的鼓掌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展廳的寂靜。
一個身材壯得像鐵塔的男人從立柱后走出來,身上背滿了泛著金屬冷光的裝備——肩扛式銀質(zhì)弩箭、腰間別著符文匕首,連靴子上都嵌著防超凡的鋼刺,每走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是獵魔人范德羅。
他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笑,目光像鉤子似的鎖著阿卡多:“沒想到你居然能傷到那個滑溜的小偷,可惜啊——你沒機會再找他算賬了。我們抓不住時遷,難道還抓不住你嗎?”
阿卡多心頭一沉,才驚覺自己剛才光顧著追殺時遷,竟完全沒察覺到周圍的埋伏——這不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段時間,范德羅一直盯著倫敦的超凡異動,目標本就是他和之前露過面的阿米爾汗。阿米爾汗像人間蒸發(fā)似的找不到蹤跡,范德羅便設(shè)了局,一次次試探,終于在今天把他這個“螳螂”,從暗處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