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您聽我解釋!”肖云鶴搶步上前,聲音帶著幾分急切,不等徐康寧開口,便主動將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深知這種時候總得有人站出來扛下怒火,替團(tuán)隊擋過這陣風(fēng)頭。
可徐康寧根本不接他這茬,抬眼掃過他,眼神里沒有被“背鍋”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松懈,反倒透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銳利:“我不要聽你解釋!”
他指尖重重敲了敲桌面,第一下是警告,第二下帶著壓抑的怒火,第三下時聲音已陡然拔高:“我就問你,你們這段時間到底有沒有好好干活?!這次是不是又讓目標(biāo)跑了?還是個瘦得跟紙片似的女的?”
“別跟我說她的道具多邪門、你們搜遍了都沒找到!”徐康寧猛地一拍桌子,實木桌面發(fā)出沉悶的巨響,震得桌上的文件都顫了顫,“找不到就是你們的問題!我不管過程多棘手,我只要結(jié)果——結(jié)果呢?!”
話語里沒有對“背鍋”的領(lǐng)情,只有對失職的質(zhì)問,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肖云鶴心頭,也泄露出他壓在心底的焦慮與憤怒。
“我甚至懷疑隊伍里面有人在給外面的人通風(fēng)報信或者放水。咱們組織也成立的,不是一天兩天了,看看現(xiàn)在的業(yè)績。丟死人了。還有臉吃皇糧。”
徐康寧對著在座眾人一頓狠批,辭如刀,句句戳在要害上,唯有仍在休養(yǎng)的馬共和,成了這場風(fēng)暴里唯一被豁免的人。
滿屋子人都埋著頭,大氣不敢喘一口,指尖攥得發(fā)白,連呼吸都刻意放輕,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瞥著盛怒的所長,生怕下一個被點名訓(xùn)斥。
會議室里靜得可怕,只有徐康寧的怒罵聲在空氣里回蕩,每一聲都像重錘砸在眾人心上。
不知過了多久,徐康寧的怒火終于稍稍平息。
他猛地一轉(zhuǎn)身,一屁股砸在主位的椅子上,椅腳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他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聲音沉了下來:“凡事都有利弊,這次的事也不全是壞消息——就因為你們這次的失職,上頭那些鴿派的聲音,總算壓下去了?!?
他頓了頓,語氣里多了幾分冷硬:“接下來這段時間,超凡道具擁有者要從嚴(yán)打擊!看看這次的破壞力,你們還有什么理由心慈手軟?指望那些自詡‘正義’的民間超凡者?尤其是那個上官正義,之前還敢來咱們這兒耀武揚威,我倒要問問,這場災(zāi)難鬧得這么大,他在哪兒?!”
話剛說完,想起上官正義那副嘴臉,徐康寧又壓不住火了,猛地從椅子上直起身,指著眾人又罵了幾句。
可罵到一半,他像是被抽走了力氣,重重靠回椅背,抓起桌上的筆記本往桌面一摔,“啪”的一聲響,震得眾人又是一哆嗦。
他翹起二郎腿,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總之,國家的思路已經(jīng)變了。既然之前的‘放開’行不通,那就把危險性徹底擺到臺面上!明天國防部會公布這次事件的視頻資料,讓民眾看清楚,超凡道具到底有多可怕?!?
“我們超管所也要跟上,公眾號明天就發(fā)專題推送。還有,明天會有記者來采訪,也有發(fā)布會要開?!?
徐康寧眼神掃過眾人,一字一句重申:“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把超凡鬧劇的危險性講透,把那些被通緝的民間超凡道具擁有者再拎出來警告一遍,讓他們趕緊主動上交!現(xiàn)在國家已經(jīng)明令禁止個人非法持有,沒有任何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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