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狼派:最后,便是他和于鼬這樣的人——不依附任何陣營,獨來獨往,冷眼旁觀著一切。
朱朝陽其實早就接觸過那個反抗組織,可光是“能吸引張揚”這一點,就讓他對這個組織的前景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從不是會熱血上頭的人,更像個藏在暗處的投機者,永遠(yuǎn)等著看清局勢,再選擇“能贏的那一方”。
所以現(xiàn)在,他能做的,只有繼續(xù)蟄伏,繼續(xù)偽裝,耐心等那個最合適的時機出現(xiàn)。
至于于鼬若有似無的“邀請”,朱朝陽心里始終沒底——他看不透這個人。
他只能從于鼬偶爾抬眼的瞬間,捕捉到一絲被死死壓住的瘋狂,那股藏在平靜下的狠戾,竟和自己有幾分像,可對方比他藏得更深、更隱秘,像埋在暗處的刀,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鞘。
每想到這兒,朱朝陽就忍不住懷念起自己的超凡道具。明明已經(jīng)是超凡時代,他卻被困在這所號稱“感恩教育”的牢籠里,想想都覺得諷刺。
都怪自己當(dāng)初太蠢,太輕信母親的話,竟把超凡道具隨手丟在一邊,連收都沒好好收。如今想用時,連道具的影子都摸不到——要是他的昆蟲套裝圖鑒還在,憑那里面的能力,早就從這鬼地方逃出去了,哪里還用得著忍到現(xiàn)在?
朱朝陽輕輕嘆了口氣,緩緩抬起頭,望著頭頂被鐵網(wǎng)切割得支離破碎的天空。
他從不是信神佛的人,可此刻,卻忍不住在心里生出一絲卑微的祈求,聲音輕得像要融進(jìn)風(fēng)里:“神啊……是我之前不珍惜機會,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再給我一點超凡道具也好……我現(xiàn)在,真的需要幫助?!?
“求神拜佛沒用的。超凡道具再讓人眼饞,沒有就是沒有,你還能咋辦?”
陌生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朱朝陽渾身一僵,猛地回頭——剛才那幾句無意識的呢喃,竟被人聽了去!
樹影里,于鼬不知何時站在那里,雙手插兜,眼神里帶著幾分玩味。
朱朝陽心頭的警惕瞬間拉滿,之前刻意維持的怯弱與可憐像被戳破的泡沫,瞬間消散。他冷著臉,聲音里沒了半分偽裝的顫抖:“你到底想怎樣?為什么一直跟著我?”
于鼬卻突然笑了,笑聲里滿是得逞的輕快:“哈哈哈,總算不裝了?總算把真面目露出來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往前湊了兩步,目光灼灼地盯著朱朝陽,“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合作?這學(xué)校里,也就你這樣的人,配跟我一起推翻這爛透的地方?!?
他頓了頓,語氣放得更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知道,咱們這種人都難信別人,不如先互相交個底。我先來——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同類的味道,你眼里藏的兇芒,掩飾得再好,也瞞不過我。你絕對殺過人,對吧?你絕對那么干過,我不會判斷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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