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再次動用念力,將劉年拎起來放到自己面前,讓他站好。
可劉年哪兒還有半分被一招放倒的氣餒?腳剛沾地,就“撲通”一聲滑跪在地,姿態(tài)放得極低:“兩位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您二位就是背后推行、發(fā)放道具的真神啊!都怪我有眼無珠,如今見了真容竟沒認出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一邊說,一邊連連叩首,又忙不迭從口袋里捧出萬用貼紙,雙手舉過頭頂,語氣滿是諂媚與急切:“這神級道具是小的意外所得,自打拿到手,我一刻都不敢怠慢,天天盼著大人的指示!之前大人讓我去鬧官方營地,我半點沒猶豫就照做了,可一直等不到大人召喚,心里急得不行!今天總算得見尊容,求兩位大人收下小弟!小弟愿俯首做奴仆,為大人效犬馬之勞,上刀山下火海都絕無二話!”
這番話聽得人雞皮疙瘩掉一地,實在中二得離譜。
林夕沒眼看地捂住臉,尷尬得腳趾都快在鞋里摳出三室一廳——這半文不白的腔調(diào),還一套一套的,簡直沒誰了。
身后的哆啦a夢更是沒繃住,死死捂著嘴才沒讓笑聲漏出來,肩膀卻還在不停抖動。
林夕清了清嗓子,壓下心頭的尷尬,語氣冷淡地開口:“行了,趕緊起來。剩下的事路上說,有任務(wù)交給你,快點跟上?!?
話音落,他率先邁步走進任意門。哆啦a夢忍著笑,緊隨其后。
一聽還有任務(wù),劉年更激動了,臉上瞬間綻開狂喜的笑,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幾乎是彈跳著沖進了任意門——那副急切表忠心的樣子,活像生怕慢一步就被“真神”拋棄似的。
通過任意門,三人瞬間抵達金陵嚴家莊園。
莊園規(guī)制恢宏,鎏金瓦當在日光下熠熠生輝,盡顯金碧輝煌,往來巡邏的守衛(wèi)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之森嚴肉眼可見,尋常人絕難靠近。但這份嚴密防備,在林夕、哆啦a夢和劉年眼中,卻如同虛設(shè)。
林夕從懷中取出兩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嚴天與嚴安山。他將照片遞向劉年,語氣嚴肅:“你的任務(wù)很明確,抓住嚴天,救出嚴安山。這是對你的考驗,我們會全程盯著?!?
話音剛落,林夕與哆啦a夢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同時戴上了石頭帽子——下一秒,兩人便從劉年眼前徹底消失。
劉年愣在原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兩位“大人”為何突然不見,腦中猛然閃過正事:救人要緊!他立刻取出一張麻雀貼紙貼在身上,身形瞬間化作小巧的麻雀,振翅飛向莊園深處,全程未被任何人察覺。
另一邊,隱身的林夕與哆啦a夢則毫無顧忌,大搖大擺地朝著莊園內(nèi)走去。那些守衛(wèi)仿佛被施了魔法,對兩人的存在視而不見。
當他們踏入莊園核心區(qū)域時,眼前的景象恰好印證了任務(wù)目標:嚴天被某種力量束縛,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因為上面貼了一張貼紙嚴天雕塑
嚴安山正被兩人攙扶著,剛從一處建筑里走出來。
林夕摘下石頭帽子,看向劉年時眼中閃過一絲認可,顯然對他的辦事效率頗為滿意。他沒有絲毫猶豫,接過哆啦a夢遞來的空氣炮,炮口直接對準被定在原地的嚴天,指尖已觸到發(fā)射開關(guān),只需輕輕一按,嚴天便會當場殞命。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變故陡生——
方才還虛弱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嚴安山,竟猛地掙開攙扶他的人,以與年齡和體態(tài)截然不同的迅捷,大步流星地沖了過來。那速度快得驚人,連一旁的劉年都看得瞳孔驟縮,徹底愣?。哼@哪里像是個需要人扶的老者?
“大人明鑒!求大人開恩??!”嚴安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死死抱住林夕的腿,聲音里滿是急切與哀求,“這一切都是我一人策劃的,跟嚴天無關(guān)!是我不知好歹、自作主張,您要殺就殺我這個老東西,千萬別傷我兒!”
林夕舉著空氣炮的手驟然停住,炮口仍對著嚴天,可他的眼神卻瞬間冷了下來,眸底飛快掠過一絲銳利的暗芒,隨即被壓抑不住的怒火徹底吞噬。
他在心底惡狠狠地嘶吼:好,真是好得很!原來這嚴家從頭到尾都在合起伙來騙我!你們演得這么像,把我當傻子耍?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演戲,那今日,就都給我留在這,為你們的欺騙,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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