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悶響,水泥墻應(yīng)聲碎裂,留下一個深坑,飛濺的碎塊擦出點點刺啦作響的火花。
夜凌云收回拳頭,感受著手臂傳來的觸感。
不疼,反而有種沉甸甸的滿足感,甚至有點“爽”。
但僅憑蠻力,似乎還遠遠不夠。
他目光一轉(zhuǎn),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開始調(diào)動想象力,腦海中想象著利爪破出的畫面。
在某種奇異的意志推動下,他的手臂皮膚下,真的鼓脹、延伸,如同漫畫里的金剛狼一般,赫然長出了三道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鋼爪!
夜凌云眼中閃過狂喜:“果然如此!金屬具有延展性,太棒了!”
“嘿哈-->>!”他興奮地一甩手臂,帶著鋼爪,如同一道金屬閃電,迅猛地劃過遠處的水泥墻。
“嗤啦——”一聲銳響,水泥墻上立刻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筆直的劃痕。
看到這結(jié)果,夜凌云終于心滿意足。
他意念一動,身上的金屬狀態(tài)如同褪去一層皮,瞬間消失無蹤,恢復了原本的樣貌。
此刻,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氣,過去因為。泛水事件和火車砸窗事件而造成的心理陰影悄然褪去。
仿佛想起了什么至理名,喃喃自語:“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沒錯,手里有槍,心里才不慌!”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他定了定神,按照之前的規(guī)劃,是時候回學校一趟了。
………………………
金陵嚴家老宅
“父親!”嚴天猛地站起身,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急躁,“他不過是個撿到便宜的道具擁有者!那什么阿拉病歷表消除了您的病痛,這事兒我認了。直接上報國家就得了,這不是咱們能摻和的??赡堑眠@么護著他,還真要替他做事。還是說……他真是您在外面留下的孽種,您這是護短?”
嚴天,嚴安山獨子,如今是嚴氏集團真正的頂梁柱。
他的父親年邁體衰,公司早已是他一手在撐著,哪料到昨日父親竟像被注入了興奮劑,生龍活虎得讓他心驚膽戰(zhàn),連夜趕了回來。
眼前所見,父親確實年輕了二十歲不止,腰板挺直,眼神銳利,哪里還有半分病態(tài)?
他追問之下,嚴安山倒也直性子,竹筒倒豆子般全盤托出,但最后那句“不準插手”卻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那個神秘的年輕人、那些足以顛覆世界的道具、以及那“親自來干”的托付,讓嚴天一頭霧水,卻又不敢公然反對。
他當然知道那個“手眼通天”、公然與國家為敵、向全世界拋灑強力道具的神秘人物。
只是沒想到,這等驚天大事,竟會牽扯到自家老爺子頭上。
既然扯上了,嚴天自然希望父親能“棄暗投明”,配合國家。
嚴安山聞,臉上掠過一絲不屑,冷哼一聲,手中那根用了多年的烏木拐杖“篤”地杵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你懂個屁!”老爺子聲音陡然拔高,“那小子,沉穩(wěn)得可怕!至少,他向我展示了四件道具!病好了,或許是那什么病歷表的事。可我這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你告訴我,這是什么道具?你見過能讓人返老還童的道具嗎?”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直視著嚴天:“全球才拋灑十幾件,就算之前那些隱藏的一些道具,也不可能同時擁有這么多!他不是一般人,他很可能,就是那個拋灑道具的人!”
這話如同重錘,砸得嚴天啞口無,胸膛劇烈起伏。
他看著父親眼中那份近乎狂熱的篤定,竟找不出半點反駁的話。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嚴天最終長嘆一聲,帶著一絲無奈和認命:“行吧……您是家主,是長輩。我聽您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聲音里透著難以掩飾的疑慮。
可無論他信或不信,父親的決定已定。
嚴天心里五味雜陳,但最終只是揮了揮手,算是默許?!澳蔷陀芍ズ[吧?!彼凵駨碗s地掃過父親煥發(fā)的新生,“我倒要看看,這所謂的機緣,究竟會給嚴家?guī)硎裁础秋w黃騰達,還是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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