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漢城漢南區(qū)zhengfu大院,葉泊山區(qū)長挺著胸膛,帶著一絲官場獨有的倨傲,走進了這片他熟悉的權(quán)力中心,準備開始自己的一天。他步伐穩(wěn)健,試圖將那副“威不可測”的架子擺得十足。
然而,剛踏入他那間超規(guī)格的辦公室,茶香還未彌漫,秘書的手還懸在半空,一陣不同尋常的引擎聲和車門關(guān)閉聲便刺破了寧靜。葉泊山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看向窗外。
只見一輛沒有明顯標識、卻透著凜冽寒氣的黑色車輛停在門口。不知對方亮出了何等通天的證件,門衛(wèi)的眼神從警惕瞬間轉(zhuǎn)為敬畏,甚至沒有絲毫阻攔。車門打開,三個人影快步走來,步履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徑直穿過大院,朝著辦公樓走來。
葉泊山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咚咚咚地狂跳起來,幾乎要撞破胸膛。“戈登”?不,那不是戈登,那是心臟瀕臨爆裂的恐慌前奏!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蛇,順著脊柱悄然爬上后頸,讓他渾身發(fā)冷。直覺告訴他,要出大事了!
可他強迫自己鎮(zhèn)定,強撐起最后一絲官威,在心底反復安慰自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葉泊山怎么會出事?我根基深厚,行事謹慎……”
一絲僥幸,如同溺水者抓住的稻草,在他心中瘋狂閃爍。
但這僥幸,脆弱得不堪一擊。
“砰!”
門被猛地踹開,巨響讓葉泊山渾身一顫,魂飛魄散。為首的人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嘲弄和玩味的表情,踱步進來,上下打量著奢華的辦公室,嘖嘖有聲:“嘖嘖嘖,這就是咱們區(qū)長的辦公室???按您的級別,這排場,是不是稍微……大了那么一點點?喲,還有個專職秘書伺候著,了不得啊了不得!”
另一個則毫無戲謔,冷著臉,直接從內(nèi)袋掏出一個證件,在葉泊山面前晃了晃,聲音像冰碴一樣冷硬:“葉泊山,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組織決定對你立案調(diào)查。我們是漢城紀委,現(xiàn)在依法執(zhí)行留置,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話音未落,他便一揮手,另外兩人如鷹隼般撲上,熟練地控制住驚駭欲絕的葉泊山。
葉泊山只覺得眼前一花,手腕被冰冷的金屬扣住,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兩側(cè)襲來,將他死死架住。他連掙扎的念頭都來不及升起,更別說逃跑,只有無盡的恐懼將他的意識淹沒。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著,一步步,一點點,朝著門外挪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心臟痛得無法呼吸。
他的秘書站在原地,嘴巴張著,大腦一片空白,像個被抽去靈魂的木偶,傻愣愣地,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區(qū)長被帶走。
最后,那個發(fā)號施令的紀委人員又在辦公室里快速地翻找了一陣,抱著一沓似乎很重要的資料,頭也不回地跟在兩人身后離開。
整個zhengfu大院,仿佛都聽到了那扇門被踹開的巨響,都看到了區(qū)長被三個紀委人員帶走的場面。
那輛黑色的紀委車,沒有絲毫停留,引擎轟鳴,揚長而去,速度快得讓人心驚,仿佛要將這帶走的一切秘密和恐懼,一同碾碎在車輪下。
而另一邊,漢城區(qū)郊外,陽光明媚的高爾夫球場。
葉龍,這位縣城里婆羅門、身家起碼幾個億的老總,正站在綠茵茵的球道上,揮灑著汗水,也揮灑著他的得意。他一桿接著一桿,動作瀟灑,高爾夫球如受驚的鳥兒般飛向遠方。
旁邊的小弟像跟屁蟲一樣,殷勤地奔跑著,把滾遠的球撿回來,遞到他手中。
打累了,葉龍靠著球桿,大口喘著氣,抹了把額頭的汗,朝著不遠處的涼亭走去。他的小弟立刻像伺候大爺一樣,端著毛巾、遞著礦泉水,圍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