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陵原本裝作是妹妹吳紫萱的追求者,可是此刻聽到姐姐吳紫涵的話,心難過得厲害。
“我?guī)湍悖 ?
“還是算了吧!”
“行了,就這么定了。”張道陵接過她手上的鋤頭。
吳紫涵心中的悲傷略微緩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張道陵,暗道:“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
“額,該往哪走?”
“既然你想吃苦頭,那就跟我來吧!別一會嚇得尿褲子?!眳亲虾室鈬樆Kf道。
“看不起誰呢!走著臭寶!”
路過摩托車的時候,張道陵還將那瓶冰紅茶遞給吳紫涵。
“我不渴,你喝吧!”
見她不接,張道陵擰開瓶蓋,瓶口離嘴,灌了一口說道:“放心吧沒有毒!”
“我不是那個意思!”吳紫涵終于接過去,喝了一口甜絲絲的。
“女孩子小心一點沒有錯!這瓶冰紅茶還是我中午吃飯的時候再來一瓶中獎的?!?
吳紫涵鬼使神差般,看了一眼瓶蓋。
“哇!還有再來一瓶!”
“這么大驚小怪,我最多中過十來瓶,把小賣鋪的飲料都搬空了?!睆埖懒晗氲饺行≠u鋪的老板,不由得笑出了聲,就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干不干了。
“嘚瑟!”
不一會兩人爬過一個小山坡,過了一道山梁就來到了一座老墳前。
墳前有一座石頭貢臺,上面長滿了青苔。
貢臺前面是一個石頭鍛的火池,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已經裂成了勻稱的兩半,中間的空隙里還能看到燒紙留下的灰燼。
“到了!”吳紫涵看了一眼說道。
張道陵見她磕頭,他也跪下磕了三個頭。
“這是我祖宗的墳,你磕頭干什么?”
“我給我丈母娘提前磕一個,讓她別認錯了人,晚上過來找我?!?
“噗呲!”
吳紫涵明顯對于張道陵這虛假的話嗤之以鼻,但是心里也有一絲感動。
可能是由于去年動土的緣故,墳頭上凹進去一小塊。
他要做的就是挖一些土過來,填平,將歪七拐八的柏樹填平。
墳頭的另一邊是長得濃密的高草。
說話間,張道陵就開始干活,因為吳紫涵干過幾次的緣故,工作量并不大,就是下過雨的泥土濕滑黏膩。
也沒有地方休息,直到張道陵后背濕透了,才將漸完成。
“可以啊,張道陵,你有把子力氣!”
吳紫涵看著圓滾滾的土包,笑著說道。
“還可以吧!日行一善!”
就在他干完這邊準備清理一下另一邊雜草時,吳紫涵叫住了他,“別動,小心我的西瓜!”
“什么西瓜?哪來的西瓜?”
“喏,你看!”吳紫涵撥開草叢露出兩個西瓜。
張道陵一眼都呆住了,真的哎,有兩個圓滾滾的西瓜長在草叢里,已經二十公分大小了。
“哇塞,太神奇了吧!誰種的?”
吳紫涵小心地清理了一下周圍的雜草,說道!
“我媽媽去年離開前的那天中午,是個大晴天,病房里悶熱的厲害。
她說想吃西瓜,當時媽媽消化道出血,要禁食禁水!
其實醫(yī)生已經暗示過,沒希望了,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是我、妹妹和爸爸固執(zhí)地覺得有希望。
連水都不敢給她喝,什么東西都只給媽媽嘗一點,不敢讓她咽進肚子里。
那天下午的時候,化驗結果就很不好,幾乎所有指標都是異常的。
我和妹妹說,明天去給媽媽那個西瓜吃吧!
可是到晚上十點十七分的時候,媽媽情況突然不好了,當天晚上就去世了。
后來頭七上墳的時候,我給媽媽帶了幾牙西瓜。
在燒完紙后,把西瓜放在火池里了,可就是有一粒小小的種子,在溫度那么高的灰燼中活下來了。
今年,媽媽生日那天,我和妹妹來看她,在她睡著的旁邊,就長了兩個一樣大的小西瓜。
當時看到的時候,我和妹妹兩個人都哭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