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棒槌一樣的小臂,心情頗為愉悅地出去了。
反正也沒有別的事可做,不如去和此地地仙交流交流感情……他帳下倒還未曾有過胃口如此之大的動物鬼神。
留玉維真一個鬼在屋子中罵他神經(jīng)。
“你倆吵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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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們吵什么?我又沒趴在他床底下聽著。”張?zhí)煨年庩柟謿獾?,“我只是看主公今天心情不錯,賞了我一點好臉色,我就順著桿爬來找你?!?
“我沒跟他吵?!?
“那你在氣什么?”
玉維真翻了他一個白眼。
張?zhí)煨氖嫣沽恕?
他另起話頭,說自己給主公獻計,好歹最近終于不用跟著他那些親衛(wèi)天天習武。玉維真問他獻了何計,張?zhí)煨恼f我給他普及現(xiàn)代績效體系,就是kpi啊okr那一套,畢竟咱們這現(xiàn)在這個班子不也是越拉越大了,他一個人可管不了那么多……
哈哈如今也是輪到他這個小老員工給老板建獻策了,就讓古代人一起來體會一下現(xiàn)代牛馬的痛苦吧!
“那我問你。”玉維真說,“這套東西就算搬過來能本土化了,又要誰來執(zhí)行?誰會執(zhí)行?執(zhí)行失誤怎么辦?”
張?zhí)煨囊慌哪X袋說好問題啊,在你提出來之前,我隱隱約約總覺得哪里不對,原來是這里不對——我居然得自己頂上!這不是更給了他……之后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理由嗎?
邊說話邊比劃著在自己頸間劃了一劃。
“往好處想,你起碼不會不明不白地死在行伍之中?!?
“……謝謝啊,那還真是件好事。”
但他又一琢磨,還是覺得不成。宮修明就手底下這些神神鬼鬼的,加起來才多少人?真的能成事嗎?就算殺傷力夠大了,軍師呢?文臣呢?總得有自己的一套班底吧?他母后兄長又是那么個情況,想必母族也是生死凋零,于朝廷之中根基大損?,F(xiàn)在龜縮在這么個小村子里,尚且可以當個地頭蛇,倘若真被朝廷的人找到了,沒幾天大軍壓境,又如何?
“班底……”
聽了一番張?zhí)煨牡膽n慮,玉維真沉吟片刻,隨即打消掉他最后一絲希望,道,“本就爹不疼娘不愛的,你指望他什么?邊地那些人倒是一門心思跟隨他,可遠水救不了近火,你等著他從邊地一呼百應勢壓京城,還不如指望我現(xiàn)在潛回皇宮……”
“直取那狗皇帝項上人頭?”
一人一鬼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身為當朝天子,也會有一些基本的自保手段,我若是說殺他就能殺他,何必要像現(xiàn)在這般困頓在……身邊。你去求求你娘,讓她帶著地仙去,說不定……”
“直取那個皇帝項上人頭?”
“說不定能嚇他一嚇?!?
“嗨……怎么我們地頭蛇還壓不過強龍是嗎?”
張?zhí)煨谋疽馐情_個俏皮的小玩笑,沒成想玉維真的臉色如此嚴肅,心道不好。
“京城……若是真那么簡單,我早在那里呼風喚雨為禍一方。”
玉維真倒也沒有開口就說出什么叫人緊張害怕的東西,同樣回敬了他一個俏皮不足荒唐有余的玩笑,緊接著便嘆了口氣,給他解釋:“當今國師在,如果宮越不強行將我拴在他周身幾步遠,我連宮禁都踏不過去。”
“那是先任國師的弟子,我一直沒有同宮越說過,我懷疑他曾經(jīng)在他身上動過什么手腳……或許還不止一次。在這個世界中,我第一次見到宮越時,他已經(jīng)八歲了?!?
“那他應該是幾歲?”
“從一開始,我就應該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
有什么人用過什么手段,將這一切延遲了整整八年。
此刻張?zhí)煨牡哪X子里有無數(shù)疑問閃過,什么叫從一開始?為什么一定要在他身邊“拴著”?以及,你的力量怎么衰弱到如此地步?
不過他還不及問出口,玉維真就這樣說:“我的權限級別不比曾經(jīng),早先跟你說過,如今經(jīng)歷的這一切都是線性發(fā)展的,我們都踏進了一條無法回流的河流?!?
他當即反應過來,不糾纏于這些危險紅線附近的事情,問他:“國師知道你的存在?”
玉維真此時突然變作一副沉思神情,似乎努力地從記憶中挖掘著什么東西,蹙眉道:“我也沒有正兒八經(jīng)修過史,從前光顧著帶孩子了,他的課也陪著上了一陣,稍微了解過……你知道么,如今的京城曾作古戰(zhàn)場,傳舊土之中白骨堆疊,有十萬數(shù)。又說如今早已告慰亡魂,布下十方萬鬼陣——這就是宮人之間亂說的了。所謂……天下死靈,莫不在御?!?
一時寂靜無聲。
緊接著張?zhí)煨膽K叫道:“國師姓汪嗎鬼璽難道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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