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桂枝想了一會兒,馬上摸出了口袋中的電話,跟上夜班的丈夫曹云清打去了一個電話。
正在上夜班的曹云清接到了婆娘的電話,十分不耐煩的說道:“干嘛?忙著勒!有事快說!”
老三曹云清在酒廠里干著最底層的活計,雖然工資很高,但是確實很累,他就是在酒窖里挑釀酒的糟子,也就是酒槽。
伍桂枝大聲的喝叱道:“你一個沒用的,只會下笨氣力,你趕緊給我回來!”
老三曹云清被自己的婆娘無緣無故的埋怨了一頓,十分的悶氣。
“你個瘋婆娘,大過年的你罵我干什么?老子在加班,你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回來的了?”
“老子數(shù)到三,你再不回來,今天晚上就不要想進家門!”
曹云清在電話中聽著自己婆娘瘋瘋癲癲的說話,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吃錯了什么藥。
“你為什么現(xiàn)在叫我回去,你總要說一個原因撒,難道你生病了?”
“你再不回來,你就失去了這潑天的富貴!”伍桂枝也沒說原因,只是帶著哭腔說道。
“哎喲,我的祖宗你哭什么,我們家哪里來什么潑天的富貴,這潑天的富貴還不是我在酒廠里掙的辛苦錢,你也不想想,在春節(jié)這幾天加班費是三倍,我他媽干10天就要當平時一個月干的錢!
你還要來騷擾我,你這不是誠心的嗎?對了,你說家里有什么潑天的富貴?”
伍桂枝這才整理一下頭緒說道:“你們老大一家在城里買了房,今天晚上邀請我們在他家聚會,我現(xiàn)在正在他家!”
“這個事情你不是跟我說過嗎?他們在城里買了房子,也算是好事情,不過跟我們家的潑天富貴有什么關系?”
“你還不知道你的侄子,曹景生現(xiàn)在人家身家?guī)资畠|了,準備用這幾十億在我們家鄉(xiāng)投資旅游產(chǎn)業(yè)。
現(xiàn)在他們正和老二商量成立一家集團公司,老二都成了集團公司的副手了,你他媽還在忙著那里干苦力,你這不是傻,就是tmd笨!”
老二曹云清聽了婆娘的話不以為意道:
“你說我的那個大侄兒身價幾十億,這也沒有什么呀,人家一個大學生找個幾十萬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看起來也沒有多出息的樣子嘛,要不了多久我的女兒也會掙很多很多錢的!……你說什么?他身家?guī)资畟€億,要成立集團公司,我沒有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這個事情,我問了女兒,女兒也證實人家沒有吹牛,她都聽他們董事長說要加入你家侄兒曹景生的公司了呢?!?
曹云清為難的說道:“可是我現(xiàn)在正加著班,怎么回來的了?”
“你不會找一個人頂一下班嗎?將加班工資全部給人家!”
“這大過年的找誰來頂班?人家如果愿意頂班的人早就來加班了!”
伍桂枝不容分說:“我限你20分鐘之內(nèi)趕到這里了,我給你發(fā)一個定位,如果你不來,就別怪我跟你離婚!”
曹云清赤腳踩酒糟上,氣得直罵娘:“這瘋婆娘簡直不可理喻,老大家再怎么發(fā)財了,我隔一天去看望他,難道他就不認我這個兄弟了嗎?
不過算了,自己還是先找人頂一下自己這個班吧!”
他想到的是,自己老大兒子如果真的成立集團公司,那自己還在這里干什么酒廠工作?
于是曹云清用電話打給了自己一個鐵哥們齊三:“老齊,十萬火急,快來幫我頂半天班!”
齊三懶洋洋的接著曹云清的電話:“老曹這大過年的,誰叫你那么貪錢,要去加班,我在喝著酒勒,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