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生,表侄兒,真的是你嗎?”
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的就擁抱在了一起。
這下周邊的人都蒙圈了,不光是曹景生的爸爸媽媽,不知道自己兒子什么時候有一個年齡差不多的表叔,就連賓館里的登記員小張姑娘都十分吃驚,這干清潔工的家伙什么時候有一個來歷不凡的表侄兒?
現(xiàn)在登記員小張當然知道曹景生來歷不凡的,他看見警察所的張所長都叫他領導,看他樣子還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對這個年輕人十分的尊敬。
“老涂,原來這位先生還是你的親戚呀?”
老涂這個時候得意洋洋的說道:
“是呀,這個就是我的表侄兒,他姓曹,你不知道我當他這個表叔多么不容易,我三年時間里,除了星期六星期天,我天天都給他打飯打菜就跟奴仆一樣!”
曹景生說道:“你別跟我委屈巴巴的樣子,當年可是你自討的,天天跟我打飯,我可沒有指使過你一次,是你自作自愿的!”
曹景生又指了指自己的父母:“這是我的爸爸媽媽,爸爸媽媽,這是我的初中同學,他說他們家有一個親戚也姓曹,所以他就在讀書的時候就讓我叫他表叔,然后他每天就跟我打飯菜,他就是口頭上占我一個便宜,不過確實付出了體力勞動!”
其實這個事情以前曹景生和他的爸爸媽媽都說過,現(xiàn)在聽曹景生說起,他們都想起了這回事,不由得十分好笑,都知道這是兩個小孩子打鬧的。
這個時候曹景生媽媽微笑著說:“哦,原來這位兄弟就是當年你的那個同桌表叔啊,我可聽我的兒子說過很多次,今天終于見著本人了!”
涂銀華聽了曹景生媽媽的話不有點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說道:“阿姨不好意思,當時我們都年輕鬧著玩的,現(xiàn)在想想真是臉上臊的慌!”
曹景生的媽媽劉文秀說道:“小時候愛玩,這有什么,不過就像你說的,你家里有親戚姓曹,那么論起輩分來,如果我兒子真的是你的晚輩,叫你一聲表叔也沒有什么的!”
涂銀華不好意思的說道:“現(xiàn)在我們不管那么多了,我們兩個還是同學,其他的各論各的!”
說完話涂銀華就帶著曹景生到了他們要住的房間里,他幫忙給房間里的衛(wèi)生搞了一下,這間屋子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住人了,所以要清潔工搞一下衛(wèi)生。
這個時候曹景生才想起他們幾個都還沒有吃飯,看見涂銀華在那里收拾衛(wèi)生,于是對涂銀華說道:
“老涂別收拾了,我們下去吃飯,一起喝兩杯,我們都好多年沒見面了,有10年吧!”
涂銀華手腳麻利的將他們的客房收拾了一下,然后走了出來,對曹景生說道:“那里才10年,起碼有十二三年沒見面了。
你想吧,我們初中畢業(yè)的時候最多才十四五歲,現(xiàn)在我都28歲了,你恐怕要小一點點,至少也是27歲了吧!”
曹景生點頭說道:“是呀,這年過了我都28歲了,不過10多年沒有見你,你初中畢業(yè)了就沒有升學嗎?”
涂銀華說道:“是呀,初中畢業(yè)我就回家務農(nóng)了,因為我的媽媽常年多病,我的爸爸又因為年輕時候受了傷,屬于一個半殘廢。
所以家里沒有勞動力,初中畢業(yè)以后我就回家去幫著家里做莊稼。
在家里做了幾年農(nóng)活以后我就跟著我們生產(chǎn)隊的一些大人一起出去,在工地上打工了?!?
“我在工地上又干了幾年,一晃二十四五了,我的爸爸媽媽越來越老,身體都不方便,他們必須要有人在身邊照顧他們,所以我就沒有出遠門了,就在附近打點短工!
最后我就到了這家賓館做清潔工,這個賓館的清潔工十分的清閑,畢竟平時沒有多少人住宿,所以我就只在這里干半天,這樣我就可以照顧父母,又可以上班掙一點工資!”
曹景勝心想,怪不得他現(xiàn)在都佝僂著背了,原來是家庭的重擔將他壓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