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用語形容的巨響終于爆發(fā),超越了聲音的極限,化作了純粹的能量沖擊波,呈一個毀滅性的圓環(huán),向著四面八方橫掃而去!沖擊波所過之處,空間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露出下方漆黑混亂的虛空亂流。海水在接觸的瞬間不是被蒸發(fā),而是直接分解為最原始的水元粒子,消失于無形!無數(shù)正在倉惶撤退的海族巨艦、強大的深海巨獸、精銳的海族戰(zhàn)士,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在這能量湮滅的絕對領(lǐng)域內(nèi),無聲無息地化為最細微的宇宙塵埃,徹底抹去了存在的一切痕跡。
龍鯨巨艦的甲板之上,迦羅王目眥欲裂。他清晰地看到那毀滅的沖擊波如同無形的巨墻,正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以超越四維的速度碾壓而來!他發(fā)出野獸般的絕望咆哮,周身燃燒起深藍色的本源神血,手中傳承自深海神只的三叉戟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璀璨神光,戟身古老的符文瘋狂流轉(zhuǎn),試圖引動整片大洋之力構(gòu)筑最后的屏障。一個由純粹水之法則凝聚的、厚達千丈、流轉(zhuǎn)著無數(shù)玄奧符文的蔚藍巨盾瞬間在他頭頂上方形成,這是傾注了他畢生修為與神血的終極防御!
然而,當(dāng)那蘊含著逆轉(zhuǎn)法則、湮滅物質(zhì)的無形沖擊波觸及這深海神盾的剎那——
“咔嚓!”
一聲清脆得令人心膽俱裂的碎裂聲響起。那凝聚了迦羅王所有希望、足以抵御星辰撞擊的深海神盾,連萬分之一秒都未能支撐,如同陽光下的脆弱冰晶,寸寸崩解,化作漫天飄散的藍色光點,瞬間被后續(xù)的沖擊波徹底吞噬。迦羅王眼中最后的光芒凝固了,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與深入骨髓的絕望。他和他腳下象征著海族無上榮耀的龍鯨巨艦,連同周圍最后殘存的王庭衛(wèi)隊,在那湮滅一切的沖擊波中,如同沙堡般無聲地潰散、分解、消逝,連一絲塵埃都未曾留下。海族之王,深海神只的血脈繼承者,就此徹底隕滅,形神俱滅!
巨掌終于落下,拍擊在早已被能量對撞攪得天翻地覆的海面上。沉悶到足以震碎靈魂的巨響,仿佛是整個位面核心被重重錘擊!一個覆蓋萬里、深達不知幾許的巨大掌印,如同造物主憤怒的烙印,永久地烙印在了大洋深處。掌印邊緣的海水沸騰著,蒸騰起遮天蔽日的白霧,白霧中充斥著毀滅性的高溫粒子流和致命的輻射。狂暴的海嘯余波依舊在掌印外圍的遠海肆虐咆哮,久久無法平息。
baozha與湮滅的轟鳴,持續(xù)了整整半個時辰,才如同巨獸的喘息,漸漸低沉、平息下去。
當(dāng)最后一絲能量亂流消散于重新開始涌動的海水之中時,曾經(jīng)喧囂沸騰、旌旗蔽日的海族大軍,連同他們不可一世的王者迦羅,已然徹底消失。視野所及,唯有那萬里掌形深淵如同大地的傷疤,無聲訴說著方才那場神罰般的降臨。沸騰的海水蒸騰著白霧,霧氣彌漫之處,連陽光都顯得扭曲而慘淡。海面上漂浮著一層厚厚的、由巨獸殘骸和戰(zhàn)艦粉末混合而成的、散發(fā)著焦糊與血腥氣息的詭異浮沫。大海,這片孕育了海族文明的搖籃,此刻化作了埋葬他們最后野心的巨大墳場,死寂得令人窒息。
張誠君的身影不知何時已回到最初踏足的海面上空,腳下是那片吞噬了無數(shù)生命的掌形深淵。他負手而立,玄色衣袍在帶著血腥與焦糊味的海風(fēng)中紋絲不動。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這片被徹底重塑的海疆,如同掃過一片剛剛被清理干凈的庭院。那深邃的眼底,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亦無半分殺戮后的波瀾,只有一種俯瞰塵埃、視萬物為芻狗的絕對漠然。
九天之上,那由無盡能量風(fēng)暴構(gòu)成的遮天巨掌虛影,緩緩消散,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只留下破碎的天空穹頂,如同布滿裂痕的琉璃,無聲地記錄著方才那超越凡塵想象的一擊。紊亂的空間法則在緩慢地自我修復(fù),發(fā)出細微如絲弦繃斷的聲響。
仙武大陸的海岸線上,死寂之后是劫后余生的狂喜與深入骨髓的敬畏。無數(shù)人族修士與凡人朝著張誠君凌空的方向,不由自主地深深跪伏下去,以額觸地,身軀因極度的激動和后怕而劇烈顫抖。其他的異族無不驚愕,恐懼,心膽俱烈,更有與人族友好和盟友的族群,他們的心情復(fù)雜,也慶幸跟對了人,他們口中喃喃念誦著尊號,聲音匯成一片低沉而虔誠的洪流,在海風(fēng)中飄蕩。這一掌,不僅拍碎了海族萬載的野心,更如同混沌初開的印記,以最暴烈的方式,將“張誠君”這個名字,連同那遮天蔽日的巨掌之影,深深烙印進了此方世界的本源法則之中,烙印進了后世每一個生靈的傳承記憶里。
從此,無盡海族,再無一兵一卒,敢踏足仙武大陸疆域一步。那萬里掌形深淵,成為了永恒的禁忌,一個只需提及便能喚醒整個族群靈魂戰(zhàn)栗的噩夢?;煦缭鹬鞯耐溃源巳缣斓栏邞?,不可測,不可逆,不可犯!巨掌的陰影沉入歷史,從此只在每一個海族生靈的魂夢深處無聲咆哮,成為橫亙在血脈與大陸之間永恒的絕望天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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