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道:“正是,小人有個舊友花榮,正是那妃子的哥哥。前者小人多次寫信勸降于他,他都不應(yīng)?!?
曹操古怪一笑,道:“公明為何如此不念舊情?”
宋江正色道:“為國小人尚不惜身,何顧舊情,況且,于我而不過一無情之友的妹子,對兩陣而,卻能收獲奇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曹操大笑而去。
漢魏兩軍依舊對峙。
且說戴宗,領(lǐng)命之后,帶上甲馬,燒了符紙,當即運起神行術(shù)來。
只數(shù)日,便尋到了埋伏的隊伍,交代魏王旨意之后,便又挑選精兵強將,化妝為客商,直奔東京。
在漢統(tǒng)治之下的汴梁城,似乎沒有因四處的戰(zhàn)火受到太大的影響,因劉備奪下東京之后,便一改之前嚴苛政策,生民百姓便生活如常。
更兼裴宣整頓街市,如今的東京,街上繁華更甚于戰(zhàn)前,而且公買公賣,雖依然對商人課以重稅,但沒了官吏層層盤剝,是以商賈云集,一片熱鬧。
戴宗本欲尋了僻靜之所,再找同在汴梁埋伏的柴進,但沒想到貪戀繁華景象,竟然信步走到了樊樓。
戴宗尋思道:“且到這里暫歇,我往來東京數(shù)次,都無異常,今日便在這歇腳也無妨。”
因此走入樊樓,撿了個僻靜的邊上桌子,叫了一些素菜茶水。
正在戴宗剛剛夾起來一塊豆腐準備送入嘴中時候,忽然覺得肩頭一沉,有人拍了他一下。
戴宗抬眼望去,只見一個教書先生打扮的人,微笑的從他身后轉(zhuǎn)了出來。
“戴院長,許久不見,怎的竟然在此碰頭?還識得小可乎?”
戴宗一愣,旋即認出,當下道:
“我當是誰,竟然是吳用吾兄。且來一同吃些!”
吳用也不客氣,當即坐下,又向小二要了一副碗筷。
吳用道:“賢弟怎不在江洲,卻到東京?一別數(shù)年,如今天地驟變,不知賢弟在何處營生?”
戴宗尋思吳用的話。
他本就是魏軍情報部門的頭領(lǐng),自然知道自己這位舊相識如今是什么身份。
因而不敢實相告,又自忖自己身份一直保密,便臨時編了一套話,道:
“不瞞兄長,小弟本在江洲做得好院長,但時運不濟,有那方臘連結(jié)宋江等匪,大鬧江洲,小弟因因此丟了官司,流落江湖?!?
吳用眨了眨眼道:“賢弟之才,那魏王定然重用,怎的卻流露江湖之中?”
戴宗嘆了口氣,道:“不瞞兄長,小弟在做院長時候,得罪過那方臘,不為其所喜,因此做不得官?!?
吳用道:“原來如此,端的埋沒人才!”
隨后壓低聲音道:“不瞞賢弟,愚兄在這大漢朝廷之中,做得好大官,想必賢弟也有耳聞,今日本事微服看一下街面動靜,沒想到碰到賢弟,賢弟與其四處漂泊,不如就在此落腳。愚兄也給你安排個一官半職?!?
戴宗急忙搖頭道:“不勞煩兄長,小弟如今已然是看破這些梟雄相爭了,小弟在南邊和人合伙經(jīng)商,利潤頗豐,倒也樂得做富家翁?!?
吳用見他如此語,也不再勸,只是又叫過小二,令其添酒加菜。
小二端上許多肉食和美酒。戴宗知道,若是吃了葷腥,七日內(nèi)便用不得甲馬,做不了神行術(shù)。
但看吳用一直勸酒布菜,怕推辭被他看破,便只好與之共飲。
兩人各自敘述些舊情往事,俱是真假參半,酒過三巡,戴宗見吳用有些醉眼惺忪,便當即告別。
兩人相互攜著,都有些踉蹌,相互扶著,在街角分別。
戴宗一轉(zhuǎn)過去,晃悠的走了幾步,隨后向后面瞄了一眼,當即加快腳步離去。
吳用亦是走了幾步,隨后在街邊向一個賣棗糕的小販道:“派幾個人,悄悄跟著他?!?
吳用眼神俱是精明,絲毫沒有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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