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在盧府踏上無聊的撥弄草席,這做草鞋草帽的本領(lǐng),就是再過幾世也是信手拈來。劉唐抱著肩膀在地上蹲著。
劉備輕輕的一嘆,今日如此弄險,若丞相在,肯定拼了命也不會讓自己下山,就算是執(zhí)意下山,那法孝直也會拉著自己。
可惜身邊沒有了那些人,只能自己憋在這房屋里,寄希望于盧俊義心存大義或者是那吳用說動他。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門突然打開,一個九尺高的漢子邁步進來,后面還跟著那個后生,正是盧俊義和燕青。
盧員外有些焦急,一把拉住劉備:“劉兄,我已經(jīng)告誡家丁,不許外傳,劉兄可趁夜色快走,我與兄長傾心相交,不忍送與官府,且速速離去吧!”
原來是剛才盧俊義愣神之際,燕青進來,打聽了原委,卻與盧俊義說,既是如此,
不如放了那頭領(lǐng),一則官府追究就說賊人逃了,二來也不會得罪那梁山。盧俊義深以為然。
于是又來想要放走劉備。
“員外若是忠于那趙官家,就應(yīng)當把我送到官府,若是心系百姓,就跟我走,為何做此不忠不義之事?”
“我怎生不忠不義?”盧俊義聽了這四個字仿佛臉上被刺了一下。
“私放反賊,不忠于朝廷,見大義不加入,不忠于社稷,交友而棄,不義于朋友?!?
“我...”盧俊義正在結(jié)巴,官家李固又跑進來,“主人,外面又來了個教書先生還有個道人?!?
“打發(fā)走了?!北R俊義不耐煩向李固,“小人也認為是這賊寇同黨,只是那道人仿佛會妖法...”
“妖法?”盧俊義和劉備都是一愣,劉備突然想起那日里上山的公孫勝,莫不是他?
李固接著道:“那道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將門前的石頭獅子弄活了!又端坐其上,在正廳等著老爺...下人們都唬得不敢動彈,只小人來報信?!?
盧俊義一頭霧水,今天所見之事實在是太多了,正要出去看,又聽見一陣雜亂,人聲叫嚷,似乎又四散逃跑。
盧俊義等人都來到院子,只見把守院子的仆人早就沒了影子,一頭金毛狻猊在院子中趴著,身后還有三個人。
一個峨冠博帶,青紫色道袍,懷里抱著拂塵,劉備看出,正是那日的公孫勝,另一個白色長袍,手拿羽扇,正是軍師吳用。
還有一個,卻是矮胖子,是一同來的朱富。
盧俊義看到狻猊卻沒有驚慌,只抱拳道:“不知仙長駕到,且收了神通,我等屋內(nèi)敘談。”
公孫勝一擺拂塵,那狻猊又變回了石獅子?!柏毜拦珜O勝,乃薊州人士,今日前來,授予員外慧眼,識得真龍!”
吳用也一拱手:“在下吳用,梁山軍師,特來拜會?!?
盧俊義頭都大了,本來這一個頭領(lǐng)就十分頭疼了,這下似乎連神仙都引出來了。
公孫勝和吳用也不著急,當下又把一番話講給盧俊義,與那劉備說的別無二致,盧俊義聽了仍然遲疑。那燕青卻是目光炯炯,似乎被說動了。
只有李固,不知什么時候溜出了院子。
眾人見盧俊義仍然遲疑,劉備笑著對吳用說,“我的草帽不用送了,軍師的羽扇也是能保住了,這賭約沒有個頭了。”
吳用一笑,看向公孫勝,公孫勝只把拂塵一擺。“員外切莫遲疑,且看貧道拂塵?!闭f完拂塵一抖,盧俊義只覺眼前一花。
再睜開眼,就見院子中擺設(shè)如故,但眾人頭上似乎有了變化。盧俊義先看向燕青,只見燕青頭上三四尺,盤旋著一個玲瓏的燕子,如幻似真。
再看吳用,卻是頭上一顆閃爍的星星,自己再抬頭一看,居然是一頭白色麒麟,張牙舞爪。
就連那矮胖漢子頭上也是黑星閃耀。盧俊義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頭看向劉備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