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云手中的銀簪猛地頓住,茶盞里的茶水晃出幾滴,落在素色裙擺上暈開深色水漬,她卻渾然不覺。
那雙曾故作柔弱的眼眸里,此刻淬著冷厲的光,“終于肯回來了?我還以為她要躲在外面,一輩子不敢見我!”
春熙湊近一步,聲音更低,接著繼續(xù)稟告:“這幾日阿怡在府外四處走動,聽說還去了幾處管事的住處,不知在謀劃些什么?!?
“謀劃?”
南詩云冷笑一聲,撐著榻沿站起身,身上那件水綠色的錦裙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卻掩不住她周身的戾氣,“一個被主子厭棄的奴才,也配跟我談謀劃?備水,我要去會會她?!?
不多時(shí),南詩云帶著春桃和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婆子,徑直走到阿怡住的偏院。
阿怡剛將南暮雨給的銀票藏進(jìn)床板下,就聽見院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阿怡,你好大的膽子!”
南詩云站在門口,目光像刀子一樣剜在阿怡身上,她掃視全屋,并非發(fā)現(xiàn)有何不妥,即便沒有,那也有別的可疑之處。
她大聲怒斥阿怡,隨后又質(zhì)問道:“你出府整整一日功夫,怕不是去私會情人了吧?說!那奸夫是誰?!”
阿怡心頭一緊,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屈膝行禮,隨后又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
對于南詩云這番無端污蔑,阿怡只覺得十分拙劣無趣,她迎著南詩云狠毒眼神對視上去,用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語氣,開口隨意敷衍說道:“我去哪,犯不著你來多管閑事,什么私會情人更是無稽之談,未來的皇妃,您可想清楚了,污蔑可是重罪,想必當(dāng)初您差點(diǎn)嘗了這污蔑的后果吧?”
如此陰陽怪氣南詩云。
她怎能受得了,果斷一巴掌打在阿怡臉上。
隨后滿臉不屑地冷哼,“你算什么東西!別以為你在三皇子面前得過幾日好臉色,就能在我跟前耀武揚(yáng)威,我告訴你,我能弄死你肚子里的孩子,那也能輕易弄死你,你最好給我小心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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