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暮雨正與父母說著滁州趣事,廳外忽然傳來一陣輕柔腳步聲,伴隨著丫鬟刻意放輕的通報:“二小姐來了?!?
看著南詩云身穿一身水綠色衣裙走進正廳后給父親與呂氏屈膝行禮。
見她發(fā)髻上插著支珠花,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溫婉笑容,只是眼底深處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嫉妒。
“你不在自己院里待著,跑到這兒來做什么?沒看到我們正與你姐姐說話嗎?”
南東河原本溫和的臉色瞬間冷了幾分,放下手中的茶盞,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
南詩云臉上笑容僵了僵,手指悄悄攥緊了袖口里的絲帕,強裝委屈訴苦:“父親說的是,只是女兒許久未見姐姐,心里實在想念,再者”
她話鋒一轉,視線緩緩落在南暮雨身上。
語氣低聲緩慢,又帶著幾分刻意的探究繼續(xù)開口說著:“聽聞姐姐在滁州受到百姓們的愛戴和信任,連陛下都對姐姐贊不絕口,女兒好奇得很,那些百姓當真那般信任姐姐?”
南暮雨抬眸看向這位庶妹,眼神平靜得像一汪深潭,心里卻暗自思忖,不知自己的好妹妹肚子里又藏著什么詭計。
不論此次南詩云想做什么,她都能迎刃而解。
“百姓信任的,從來不是神女這頭銜,而是能真正為他們解決困境的人,滁州遭災后,百姓無糧可食,我不過是做些分內之事,讓他們能渡過難關?!?
“分內之事?”
南詩云輕笑一聲,語氣里的陰陽怪氣藏都藏不住,“姐姐倒是說得輕巧,可外頭都傳,姐姐能預知暴雨何時停歇,還能憑一己之力安撫民心,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呂氏聽得眉頭緊鎖,剛要開口訓斥,卻被南暮雨用眼神制止。
南暮雨放下茶盞,指尖輕輕劃過杯沿那圈描金紋路,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妹妹這話可有證據(jù)?若只是隨口猜測,恐有污蔑呂家之嫌,這罪責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