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發(fā)生的實(shí)在是太多,若是將事情一股腦說出來,怕是外祖母一時(shí)難以接受。
南暮雨點(diǎn)點(diǎn)頭,又關(guān)心了幾句后跟母親離開儀昭堂。
她們走后,秦老太太半晌都沒說話,過了很久,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若不是暮雨,恐怕我連二房虛假面孔都看不出,還好老呂,還好呂氏基業(yè)沒毀在我這老婆子手中?!?
從外祖母院子里出來后,南暮雨母女去到曾經(jīng)呂氏未出閣的院子住下。
她們才剛到滁州一日,來日方長,很多事不能著急得慢慢來。
剛坐下來歇息一會。
呂氏面露凝重,心惴惴不安:“暮雨,你今日得罪二房,想必二房是不會放過你,你勢必要小心,別著了小人的道?!?
母親語氣擔(dān)憂。
她笑著出聲安撫:“母親您就放心好了,二房他們傷害不了我,這幾日趕路也累了,母親早些休息,明日我們還得去給百姓們施粥?!?
恩惠百姓的事要接著做,這樣才不會失去民心。
既然她選擇這條路,那就不會讓任何人斷送自己前程。
滁州之行才剛剛開始。
呂宅,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處理。
——
次日。
南暮雨起身洗漱準(zhǔn)備梳妝向外祖母請安,昨日好戲尚未落幕,二房定會繼續(xù)鬧事要留在呂宅,他們定會跟外祖母爭個(gè)魚死網(wǎng)破。
而她今日要做的事,就是提前將他們的計(jì)劃給打亂。
請安過后,南暮雨主動帶人堵住二房的人,將他們堵在院子里哪也去不得。
她坐在椅上不緊不慢地品茶。
呂相德發(fā)了瘋的想要把南暮雨給掐死,好在秦老太太提前通知衙門的人,讓他們過來幫忙處理些家事。
“外祖母病了,家宅之事就由我暫代,昨日外祖母已經(jīng)說了,會請合族耆老將你們從族譜里除名,煩請幾位收拾收拾搬出去,對了,我還差點(diǎn)忘記一件事,你們以外祖母名義去放印子錢,限你們?nèi)諆?nèi)處理好此事,不然鬧到衙門跟前,后果你們是知道的?!?
母親在外祖母身邊侍奉,二房之事的確交給她來處理。
這也是南暮雨的私心。
畢竟前世呂雅蘭沒少算計(jì)自己,她得一一償還回來。
“你算什么東西!臭丫頭,這家還輪不到你說的算,他娘的,呂秦氏怕是早看我們不順眼,隨便找個(gè)理由想要趕我們走,我們偏不,你以為你帶這些官兵就能唬住我呂相德?!”
呂相德雙手都被綁住,嘴卻不饒人。
“說不說的算是我的事,死到臨頭還嘴硬,不然這樣吧?只要呂雅蘭跪下來好聲好氣給我道個(gè)歉,我可以幫你們在外祖母面前說幾句好話,甚至可以助你們渡過難關(guān)?!?
她要的正是呂雅蘭的道歉。
也不知呂相德夫婦會不會厚著臉皮讓自己女兒給她跪下。
“真的?”
呂相德立刻變臉,笑臉相迎。
“什么?!”
站在父母身后的呂雅蘭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父親為了能夠繼續(xù)留在呂宅,竟要犧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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