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伴隨著那蓬莎主島藺家家主所說的那逆天的話語,葉青兒只感覺自己仿佛既穿越了世界又穿越了時間,回到了那個喪權(quán)辱國內(nèi)憂外患的時代。
唯一有些區(qū)別的,便是對方才是那個“喪權(quán)辱國”的家伙,而自己是造成對方“喪權(quán)辱國”的“洋人”。
而在再三確認(rèn)了藺家是真的不打算追究自己的責(zé)任,甚至反而要治茅家的罪……有那么一瞬間,葉青兒甚至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而后又是一番交談,與那看上去很熱情,可實際上根據(jù)其舉止和行大致能確定他對自己有所誤會的藺家家主商討到……
嗯……有關(guān)自己想要教授茅家煉器并以此各取所需的事時,卻見他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情道:
“想不到小友竟是這般心靈手巧,是既會煉丹也會煉器……只是,我蓬莎島寸土寸金,能夠用來煉丹煉器的場所也只有我藺家麾下的那座客棧內(nèi)的數(shù)間煉丹煉器室。
但那些煉器室和煉丹室卻通常是用作為常年在海上跑商趕路的各路金丹道友和元嬰前輩們應(yīng)急之用。
若是就讓小友這般包場了去,引得前輩們惱怒,卻是讓我藺家夾在中間兩頭難做啊?!?
葉青兒聞?wù)UQ劬?,正欲按照心中所想告知他自己僅需一間煉器室便足矣,卻是多了個心眼略思索了一下。
這才明白過來為何藺前輩先前對自己那般畢恭畢敬,甚至都有些奴顏媚骨了,可等自己無意間說出確切需求之后卻開始賣慘……
應(yīng)當(dāng)是先前并不明確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盡量放低姿態(tài),讓自己放松戒備說出真實需求和想法。
而后,他就能借此為依據(jù)和自己談條件了。說島上的煉器室不被允許包場,只怕也是在暗示自己需要付出些什么才能如愿。
想到此處,葉青兒收了收在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之后的無奈,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是悠閑的道:
“原來如此,那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呵呵,倒是算不得什么指教,僅僅只是一點小小的建議。
首先,若是小友想要以個人名義租借煉器室與煉丹室,按照規(guī)定只可租賃一間,不限時長,一次500靈石。
但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小友有本事讓想要借用煉器室的前輩們無須親自煉器,只需在島上等待個把月便能得到令其心滿意足的法器,那么就算小友把主島客棧內(nèi)的所有煉器室全部包圓了也無妨。
而且……本座聽說小友似乎有意通過收購妖獸材料完成懸賞賺取靈石。
則可在每年四月至五月島上拍賣會舉行期間,各路前輩大能最為匯聚的窗口期進(jìn)行采購。
如此一來,此時匯聚的這些人大多只是為拍賣會中的寶物而來,根本不會去在意小友收購妖獸尸骸具體作何用處。
而若是放到平日,去找那些專門在坊市里坐地起價的刁民混賬。只怕是小友前腳找他們收購而不得,后腳他們便像鯊魚循著血味前來采筠閣偷偷交付了委托……”
“呃,哈哈,多謝前輩提點,若是前輩不曾告知,晚輩還不知要吃多少虧呢……呃,前輩?”
及此處,葉青兒只覺自己好像誤會了這位藺前輩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尷尬,正欲說些什么道歉,卻見他緩緩起身走至貴賓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前,雙手背在身后,半晌后才道:
“柳小友不必謝我……這只是對小友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罷了。從方才到現(xiàn)在,本座一直在觀察小友你。本座不知曉小友到來自何方,但定是出自大派。
若是換做那些空有本事卻心胸狹隘之輩,或者是眼中毫無大局的獵妖人們發(fā)現(xiàn)自己被茅家下毒,不論于情于理,在方才的情況下定然已經(jīng)大呼小叫的提出要本座出面嚴(yán)懲茅家。
可小友不僅沒有這樣做,甚至還看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選擇原諒茅家的所作所為。
甚至愿意授人以漁,助茅家擺脫困境,從而不再需要靠著試圖謀害他人來換取生存的機(jī)會……
恕本座詞窮,實在是無法形容小友的格局有多大了!
就是不知,小友可否告知本座,你究竟出自何門何派?此番前來我蓬莎島,可是貴派愿意與蓬莎島進(jìn)行更細(xì)致深入的合作,故此派遣小友你來先行打探?”
葉青兒:“……”
???
不是???
怎么誤會還加深了?感情自己和這位前輩腦電波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怎么辦?
雖然多少有些誤會,但至少結(jié)果是自己想要的。不如……就先這么將錯就下去?
“呃……不愧是前輩,姜還是老的辣的道理,晚輩今日算是體會到了。
前輩想的不錯,晚輩確實出自寧州的大門派,只是為了方便做事這才化名柳依依。
但恕晚輩因宗門囑托,在宗門完成提前布局,準(zhǔn)許晚輩自亮身份之前,晚輩絕不可告知外人真名,亦不可告知前輩宗門名號由來。若是因此壞了宗門的大計,即便是晚輩也會遭到嚴(yán)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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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么……”
“不過,還請前輩放心,無論如何,我宗都無意干涉蓬莎島的任何事務(wù)。
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僅僅只是神通不熟悉帶來的附帶損失,并無任何其他意思,還請前輩不要誤解?!?
“如此……甚好。那茅家,就交由小友處置了。接下來若是無事,小友便可隨時離開此處了?!?
……
從落地窗處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行至茅家人被聚集之處說了什么之后被跪拜,從而有些懵的葉青兒,藺家家主嘴角微微上揚了一瞬,隨后看向行至自己身邊的文中散人,開口問道:
“賢侄,不知你怎么看這位柳小友?”
“叔叔你可別為難我了……既然叔叔都已經(jīng)放了那么低的姿態(tài),我就算說不好的話,也改變不了什么。”
“所以,就連你也覺得叔叔這次有些過于卑躬屈膝了么?”
“不敢。”
“沒事,你說真話就好?!?
“侄兒只是覺得,那位柳道友雖然有些本事,但行事還是較為單純,城府不深。若非身負(fù)神通,只怕難以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