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經(jīng)過數(shù)月的鏖戰(zhàn),化塵教終是對古神教取得了初步勝利??稍陂]關(guān)多年的掌門出關(guān)后,卻是帶來了一個壞消息——他,要死了。
因此,剛剛?cè)〉昧艘粓鰬?zhàn)役的勝利的化塵教,就面臨一個即將群龍無首的境地,必須得有一位足夠有能力的長老上位,接過掌門的重擔(dān),繼續(xù)管理化塵教上下的大小事務(wù)。
然而,就在掌門說出讓庚治大長老成為下一任化塵教掌門的決定后,庚治大長老本人尚未開口,一道摻雜著怒火的話語卻已是響起:
“掌門,我對此事頗有異議,若是掌門執(zhí)意如此,我堅決不接受!”
就見恒如真人正一臉陰沉的上前兩步,看著坐于寶座之上的掌門,臉上的錯愕與憤怒幾乎要溢出來。
見此,深知恒如真人性子的庚治大長老身體微側(cè),左手背在身后暗中施展法印,同時準(zhǔn)備出呵斥,卻只聽掌門反倒呵斥了他一聲,讓他退下。
隨即,卻是反問恒如真人道:
“恒如,不知你對此事有何異議?
如若本座不讓庚治接替掌門之位……敢問,我化塵教上下,可還有人能夠接任?”
“呵呵呵,掌門,都這般時候了,就莫要再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且,于情于理,這掌門之位,您也應(yīng)當(dāng)讓與我才是。”
聞,其他人暫且不表,與之利益高度相關(guān)的庚治大長老那是瞬間就變了臉色,再度正欲呵斥,卻亦是被掌門再次攔下。
“有趣,沒想到本座壽元將盡之前,還能體驗這般有趣的事情。恒如,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還請你告訴本座……
你自認有何德何能,可坐掌門之位?”
見得掌門似乎有松口的跡象,恒如面色這才好看了些許,對著掌門道:
“掌門,您方才也說了,雖然我化塵教仍需養(yǎng)精蓄銳,休養(yǎng)生息,可古神教欺我教太甚,哪怕為了存續(xù),也是必須與古神教開戰(zhàn)。
而此次勝利,雖非我一人之功,可若無我以身犯險,騙取古神教之人的信任,使其誤認為此次可趁我化塵教實力空虛,一舉消滅我化塵教。
只怕現(xiàn)在,我教還在與古神教僵持,不知何時便會被古神教抓住破綻,根本不可能如現(xiàn)在這般一舉消滅了古神教至少四位元嬰長老與眾多金丹護法。
敢問,我有如此大功在身,又有何不可坐得掌門之位?
且我教雖與那星河劍派共護青石靈脈,可分得一成靈脈的產(chǎn)出,不說一宗上下盡皆富足,也不至于如某人暫代掌門您管理我教后這般連弟子的俸祿都快發(fā)不出了,甚至外債已達二十萬萬顆靈石……
若是您愿讓我接任掌門之位,我愿以道心立誓,最多百年,便可扭轉(zhuǎn)如今的局面……
我這……也是為了讓宗門上下變得更好??!還請掌門三思,莫要做出會鑄成大錯的決定才是?!?
恒如畢后,便后退兩步,站回了寶座左側(cè)。而觀掌門,在聽完恒如的話語后,本來有些堅決的神色也是多出了少許猶豫,沉下面龐,撫摸著胡須,似是在思考恒如所的選擇會造成的利害得失。
如此這般,本來明朗的掌門繼任結(jié)果卻是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一時間,大殿內(nèi)的氣氛變得詭譎而肅殺起來。
整整半個時辰后,就在臉色難看的庚治大長老準(zhǔn)備勸掌門若是拿不定主意可交由眾長老一致商討后草擬人選,再由掌門定奪時,就見掌門終于抬起頭,停止了繼續(xù)撫摸胡須,隨后與恒如真人雙目對視一眼后道:
“恒如長老,不得不說,你的確有接任掌門的資格……
雖然你還并未結(jié)嬰,但化塵教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金丹甚至是筑基修士擔(dān)任掌門的先例。
且你已是將我教的引力一道修至大成,若是單打獨斗,即便是元嬰初期的修士,在你這里也討不到好處……”
“呵呵呵,掌門謬贊了……那不知……”
“但是,你若是想要繼續(xù)與古神教作戰(zhàn),為我教的存續(xù)博得一條生路,以你現(xiàn)在的地位一樣能做,根本無須身居掌門之位。
倒不如說,掌門的位置反而是你的桎梏,會浪費你的才能?!?
“不,不是……我,掌門,我,我……”
“而若是論與其他宗門的交際,物資調(diào)配,靈石盈虧,等等諸如此類的具體的宗門外務(wù)管轄,亦是無須坐上掌門之位方才可以扭轉(zhuǎn)乾坤。
而且,此戰(zhàn),你雖功高勞苦,但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你乃是有著極其嚴重的,勾結(jié)魔教的嫌疑。如若沒有這一點,本座興許今日就真的會將掌門之位給你……”
“不,掌門,掌門您不能這樣,那些外人或許不清楚,您難道還不明白么?您不能這樣……您不能這樣!”
“唉……本座,很感謝你愿以身入局。
不惜自污也要為宗門爭取一線生機,但若是真的將掌門之位給你,恐怕是難以服眾。
但是,這些其實都是不是讓本座下決定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么?”
恒如真人聞,已經(jīng)徹底失望的他,呆滯的搖了搖頭,但還是期望掌門能在最后回心轉(zhuǎn)意,目光殷切的看著掌門,等待著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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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治長老已經(jīng)提前給本座看了詳細的戰(zhàn)報……二月時,風(fēng)雷谷方向的陣線,明明大量的我派弟子駐守,可行隨負責(zé)壓陣的長老,卻只有區(qū)區(qū)五位……隨后,他們就被埋伏遭了魔修毒手,幾乎十不存一。
可戰(zhàn)報上分明寫著,他們在一天前還所向披靡,沒有受到任何像樣的抵抗,第二天就遭遇了數(shù)十位古神教金丹期護法……
再然后,星河劍派便因為古神教無差別的攻入了風(fēng)雷谷而對其宣戰(zhàn)……
還有便是你借助護宗大陣一舉擊殺了四位古神教元嬰長老和數(shù)十名金丹修士的這次。
明明還有大量的我宗弟子,以及其他兩宗前來支援的友軍在陣線內(nèi),你卻直接驅(qū)動了大陣,施展了天星若雨……
恒如長老,不知在你眼里,我教的弟子……究竟算什么?是未來的宗門傳承?還是僅僅只是用來達成你個人私欲的,隨時都可以拋棄掉的工具?
你口口聲聲為了宗門的延續(xù),可你實際又是如何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