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守門人’,看似風(fēng)光,實(shí)則,早已是被困死在這里的囚徒。我們離不開京城,更離不開‘歸墟’的范圍?!?
“一旦離開,就會(huì)像現(xiàn)在這樣,被那股力量,反噬自身,最終,化為一灘枯骨?!?
“所以,我們比任何人都更渴望,找到那條出路?!?
陳默看著他手上的黑色紋路,終于明白了,他眼中那份疲憊的來源。
這不是一個(gè)陰謀家。
這是一個(gè),被困在囚籠里,掙扎了一輩子的,可憐蟲。
“現(xiàn)在,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
秦家家主收回手,重新看向陳默。
“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炎九夜派你來,到底想做什么?”
“你,又想要什么?”
書房內(nèi),再次陷入了寂靜。
陳默看著這位將所有底牌都攤在桌面上的老人。他知道,對方這么做,是一種坦誠,也是一種試探,更是一種無奈的豪賭。
賭他陳默,不是一個(gè)純粹的,只為破壞而來的瘋子。
許久。
陳默緩緩地,搖了搖頭。
“你搞錯(cuò)了一件事?!?
“我來,不是來跟你談條件的。”
秦家家主瞳孔一縮。
“那你來做什么?”
陳默嘴角一揚(yáng),那笑容讓這位活了近百年的老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我,是來定規(guī)矩的。”
“什么?”
“你們的玩法,太老了,也太蠢了?!标惸穆曇舨淮?,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我看著都替你們著急?!?
“用活人當(dāng)‘祭品’,去填一個(gè)無底洞?這種效率,太低了?!?
“一百年了,你們除了把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守門人’,還得到了什么?”
這番話,毫不客氣,像一把鈍刀子,一下割在秦家家主的心上。
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因?yàn)?,陳默說的,是事實(shí)。
“那你,又有什么高見?”他沉聲問道,語氣里已帶上了幾分壓抑的怒火。
“很簡單?!?
陳默伸出一根手指。
“從今晚開始,這個(gè)‘考場’,我接管了?!?
“‘歸墟’的門,我來開?!?
“開門的反噬,我來扛?!?
“門后面的路,我來探?!?
他看著秦家家主,一字一頓。
“你們秦家,還有其他幾個(gè)‘主考官’,從現(xiàn)在開始,只需要做一件事。”
“聽我的?!?
瘋子!
一個(gè)徹頭徹尾的瘋子!
秦家家主的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gè)念頭。
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對方可能會(huì)獅子大開口,索要海量的資源;可能會(huì)要求共享“歸墟”的秘密;甚至,可能會(huì)要求秦家,臣服于炎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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