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得到消息,太太和姜小姐今天要一起去蘇淮古鎮(zhèn)?!?
顧霆洲正要落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蘇淮?
那么遠(yuǎn)的地方,她去干什么?
難道沈璃珠是為了躲他?
一股被掙脫掌控的煩躁感,再次沖上顧霆洲的頭頂。
對面謝執(zhí)危修長的手指夾起一枚白子,輕輕落下。
輕笑一聲。
“應(yīng)該是散心去了吧?!?
“人嘛,心情不好總是需要空間的?!?
顧霆洲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盯著棋盤,那些縱橫的線條,仿佛變成了他失控的世界。
而沈璃珠,就是那顆跳出棋盤的棋子,讓他所有的布局都成了一場空。
顧霆洲將手里的黑子重重拍在棋盤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隨她去?!?
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煩躁。
謝執(zhí)危像是沒看到他難看的臉色,只是看著棋局,若有所思。
“作為兄弟,提醒你一句?!?
他端起手邊的茶杯,吹了吹浮沫,漂亮的墨睫撲閃得動人心魄。
可惜在場只有兩個大男人。
“別為了一個外人,傷了璃珠的心?!?
這句話扎進(jìn)了顧霆洲最不愿觸碰的地方。
恩師臨終的囑托,沈璃珠決絕的眼神
這些畫面在他腦中交織,變成一個無解的死循環(huán)。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胸口悶得發(fā)慌。
半小時后,棋局結(jié)束。
顧霆洲蹙著長眉盯著棋盤,黑子節(jié)節(jié)敗退,最終輸了三子。
“我輸了?!?
謝執(zhí)危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腳下的城市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