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嘩嘩作響。
他認真清洗著碗碟,動作優(yōu)雅利落。
換成顧霆洲連杯水都習慣讓張媽倒好送到手里。
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層名為“階級”的玻璃。
而眼前的謝執(zhí)危,明明也是一樣天之驕子,卻能如此自然地融進這片煙火里。
謝執(zhí)危洗完碗出來,擦干凈手,穿回外套。
一下又成了那個矜貴的金融大佬。
“我該走了?!?
“下午還有個會?!?
沈璃珠站起來,送他到門口。
“執(zhí)哥,今天真的謝謝你。”
“換了鎖,還解決了我的大麻煩?!?
“跟我還這么客氣?”
謝執(zhí)危穿上外套,抬手想揉她的頭發(fā)。
手伸到一半,卻停在了半空中。
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
門關上。
謝執(zhí)危臉上的溫和笑容,瞬間消失。
他靠在門邊的墻上,沒有立刻離開。
抬起剛才拍過女人肩膀的那只手。
指尖仿佛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
湊到鼻端,閉上眼,輕輕嗅了嗅。
無法形容出具體味道,是獨屬于沈璃珠的馨香。
在當年背她時聞到后,就一直成了他夢里夜夜回味的誘惑。
沒人知道,斯文清貴,在股市翻云覆雨的謝執(zhí)危,從少年時代就拿著一個女孩的照片入睡。
淺灰色的瞳孔里,翻涌著偏執(zhí)到瘋狂的占有欲。
很好。
他的小太陽,終于開始“正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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