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不猶豫的奔赴,像正午最毒辣的陽光,灼傷了他的眼。
無數(shù)次的被排在第二,或者被忽視。
烙印在他心底最深處,日夜不停地燒。
那天謝執(zhí)危第五次控盤失敗。
父親的鞭子一下下落在他的背上,火辣辣地疼。
“你什么時候才能贏過周家那小子!”
周家,周天宇,謝執(zhí)危同母易父的弟弟,小他三歲,卻已是有名的醫(yī)藥學(xué)鬼才。
一個新藥的專利,讓周家賺了十幾個億。
而謝執(zhí)危靠操縱股票,盈利還在三千萬內(nèi)。
他蜷縮在地上,倔強地咬著牙,一聲不吭。
第二天下午,他才回到學(xué)校。
體育課時,沈璃珠焦急把他從人群里拉走。
無人的活動室里,她讓他脫下襯衫。
當看到他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時,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她什么都沒說。
只是拿出棉簽和藥水,小心翼翼地為他上藥。
帶著暖和的溫度的手指,觸碰到他的皮膚時,有種奇異的戰(zhàn)栗。
謝執(zhí)危疼得一顫。
“疼?”少女立刻停下動作,對著傷口輕輕吹氣。
“我再輕一點?!?
呼吸像羽毛輕輕掃過他緊繃的心。
那之后少女每天給他帶吃的,陪他說話,甚至笨拙地給他講笑話。
身上所有的傷,都是她親手治好的。
心里的,也是。
后來,他成了謝家最引以為傲的鬼才,在投資場上百戰(zhàn)百勝。
父親再也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可謝執(zhí)危卻再也找不到理由,讓沈璃珠只陪著他一個人。
她看他的目光,從擔憂,慢慢變成了崇拜和敬佩。
像看一個無堅不摧的神。
偶爾,他只能在她面前裝作不經(jīng)意地咳嗽幾聲,說自己有些頭疼。
才能從顧霆洲那里,多分到她一點點擔憂的目光。
畫面再次跳轉(zhuǎn)。
盛大的婚禮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