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滎陽的普救寺里,崔家主正跪在佛前誦經(jīng)。偽裝成香客的死士握著藏在袖中的短刃,目光緊緊盯著崔家主的后心。待寺內(nèi)鐘聲響起,香客們紛紛抬頭的瞬間,死士猛地撲上前,短刃直刺崔家主的要害。崔家主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悶哼,便倒在血泊中。死士迅速從懷中掏出“李”字令牌,放在崔家主手邊,然后混在驚慌失措的香客中,悄然離開了寺廟。
    同一時間,洛陽的青樓里,鄭氏家主正摟著歌姬飲酒。偽裝成店小二的死士端著酒壺上前,趁鄭氏家主仰頭喝酒的間隙,將藏在酒壺夾層里的毒針射出,正中鄭氏家主的咽喉。鄭氏家主瞳孔驟縮,雙手死死掐住脖子,片刻后便沒了氣息。死士若無其事地收拾好酒壺,轉(zhuǎn)身消失在樓梯口。
    太原王氏宅邸的書房里,王氏家主正低頭看著賬簿。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不等王氏家主反應(yīng),黑影已經(jīng)破窗而入,手中的匕首瞬間劃過他的頸動脈。王氏家主捂著脖子,鮮血從指縫中涌出,他想呼救,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聲音。黑影將“李”字令牌放在賬簿上,然后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短短三日,五姓七望的家主接連被殺。消息傳到長安,朝野震動。大臣們紛紛上奏,要求徹查此事。楊堅震怒,下令大理寺限期破案??涩F(xiàn)場留下的“李”字令牌,讓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正在太原的李淵。
    李淵得知消息后,又驚又怒。他知道這是有人嫁禍于他,可百口莫辯。五姓七望的族人更是群情激憤,紛紛指責(zé)李淵背信棄義,原本承諾的支持也瞬間化為泡影。
    而此時的楊燁,正坐在東宮的書房里,聽著蕭策的匯報。
    “太子,七家家主已全部伏誅,‘李’字令牌的事已經(jīng)傳遍天下,五姓七望的族人都在找李淵報仇,太原方向的糧食運輸也停了?!笔挷吣樕蠋е鴰追峙d奮,“還有,我們的人已經(jīng)趁機控制了崔家在滎陽的糧倉,王氏在太原的銀庫也被我們搬空了,共得糧食五萬石,金銀三十萬兩。”
    楊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做得好?,F(xiàn)在,該收網(wǎng)了?!?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再派一百名暗衛(wèi),喬裝成五姓七望的族人,去太原城外騷擾李淵的糧道。另外,把從王氏銀庫中得來的金銀,拿出一部分分給漠北的小部落,讓他們?nèi)ヒu擊匈奴的商隊——斷了李淵的糧食和兵器來源,看他還怎么跟拓跋陽聯(lián)手?!?
    蕭策領(lǐng)命而去,楊燁走到地圖前,目光落在太原和終南山的位置。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李淵和拓跋陽的陰謀還未完全敗露,匈奴和倭國的勢力也還在暗中蟄伏。但至少,他已經(jīng)打亂了對方的部署,為大隋爭取了喘息的時間。
    夜色再次降臨,宣政殿的燭火依舊明亮。楊燁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李淵”“拓跋陽”“匈奴”“倭國”四個名字,然后在每個名字上都畫了一個叉。他的眼神堅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守住這大隋的江山,不讓歷史重演。
    窗外,風(fēng)聲呼嘯,像是在為這場無聲的戰(zhàn)爭吶喊。楊燁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但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用鐵血手腕,粉碎所有的陰謀,守護他穿越而來的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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