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七年秋,成都城內(nèi)金桂飄香,卻掩不住空氣中彌漫的殺伐之氣。林燁立于蜀王府的觀景臺,手中摩挲著一枚青銅虎符,目光越過錦江,望向東方——那里,是荊州的方向。
    三個月前,他親率三萬鐵騎奇襲陽平關(guān),以火攻之計燒毀夏侯淵囤積的糧草,又在定軍山設(shè)下連環(huán)伏兵。當(dāng)夏侯淵那柄重四十斤的鐵刀被自己的長槊挑飛時,老將軍圓睜的雙目里滿是難以置信。"豎子...安敢..."話未說完,林燁已反手將槊尖刺入其咽喉。彼時血濺征袍,他心中并無快意,只覺肩上又多了千斤重?fù)?dān)——這具來自現(xiàn)代的靈魂,終究要在這亂世里殺出一條血路。
    "主公,"參軍馬謖輕步上前,將一份輿圖鋪在案上,"益州各郡已盡數(shù)歸降,唯南中孟獲仍在觀望。但依屬下之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取荊州。"
    林燁指尖點在江陵城的位置:"景升公年邁體衰,其子劉琦懦弱,蔡瑁等輩只知專營。曹操在赤壁新敗,暫無南下之力,此時不取,更待何時?"他想起歷史上劉備借荊州的糾葛,唇角泛起冷笑——這亂世,從來沒有"借",只有"奪"。
    三日后,成都校場誓師。林燁將麾下五萬兵馬分為三路:
    -水路:由甘寧率八千水軍乘樓船五十艘,沿長江東下,直取夏口
    -陸路左軍:命魏延領(lǐng)一萬五千步騎,出秭歸攻公安
    -陸路右軍:令趙云率兩萬精兵,經(jīng)武陵奇襲長沙
    "諸將聽令,"林燁按劍而立,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一月之內(nèi),我要在江陵城樓上飲酒!"三軍齊聲吶喊,聲震云霄。他望著將士們黝黑的面龐,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館里看到的那些銹跡斑斑的兵器——此刻,那些冰冷的文物正化作鮮活的生命,要在自己手中改寫歷史。
    第二章荊州烽火,老將驚魂
    消息傳到襄陽時,劉表正臥在病榻上咳血。青瓷碗里的血沫泛著詭異的腥甜,他望著窗外飄落的梧桐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與曹操煮酒論英雄的日子。那時的他還是單騎定荊州的少年郎,可如今...
    "主公!"蔡瑁撞開房門,鎧甲上還沾著露水,"林燁那廝分三路來犯!甘寧已破了夏口,趙云軍距長沙不足百里!"
    劉表猛地坐起,胸口一陣劇痛:"夏口守將黃祖呢?"
    "戰(zhàn)死了..."蔡瑁聲音發(fā)顫,"甘寧那賊用水火攻,樓船撞碎了咱們的戰(zhàn)船,黃將軍被一箭射穿了咽喉。"
    劉表眼前一黑,若非左右扶住,險些栽倒在地。他顫抖著抓起案上的兵符:"傳我令,令文聘率一萬水軍守巴丘,阻甘寧東進(jìn);令黃忠領(lǐng)八千兵馬馳援長沙;再讓劉磐守公安,務(wù)必?fù)踝∥貉樱?
    可他話音未落,又有斥候來報:"啟稟主公,魏延軍繞過公安,已在背后的章山設(shè)伏,劉磐將軍...陣亡了!"
    "噗——"劉表一口血噴在錦被上,鮮紅的血漬像極了當(dāng)年孫堅戰(zhàn)死的那片峴山紅土。他忽然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荊州天險,在林燁面前竟如紙糊一般。這個突然崛起的年輕人,不僅殺了夏侯淵,如今竟要將他劉表也拖入墳?zāi)埂?
    第三章水陸大戰(zhàn),血染長江
    巴丘水域的晨霧還未散盡,甘寧已站在"破浪號"的船頭。他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刺著青色的蛟龍,腰間的雙戟泛著寒光。"兄弟們,"他扯開嗓子喊道,"當(dāng)年老子在黃祖手下受辱,今日便讓荊州兵看看,什么叫江神!"
    文聘的船隊列成橫陣,數(shù)百艘蒙沖艦如雁陣鋪開。這位劉表麾下最善水戰(zhàn)的老將立于旗艦之上,望著遠(yuǎn)處影影綽綽的樓船,眉頭擰成了疙瘩。他昨夜收到蔡瑁的密信,說主公已病入膏肓,若戰(zhàn)事不利,便率部降曹??纱丝炭吹礁蕦庈娔敲?林"字大旗,他忽然想起夏侯淵的下場——那可是曹操的左膀右臂啊。
    "放箭!"隨著文聘一聲令下,荊州軍的箭矢如暴雨般射向樓船。但甘寧軍早有準(zhǔn)備,甲板上豎起的厚木板擋住了大部分箭雨。"投石機,放!"甘寧怒吼著揮下戰(zhàn)旗,樓船頂部的巨石呼嘯著砸向蒙沖艦,頓時有數(shù)艘船身被砸出大洞,江水噴涌而入。
    "變陣!"文聘見勢不妙,令船隊化作圓陣??删驮诖藭r,數(shù)艘火船從霧中沖出,船頭的猛士們嘶吼著將點燃的油布拋向荊州船隊。秋風(fēng)驟起,火借風(fēng)勢,瞬間將江面變成火海。文聘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座艦被火舌吞噬,絕望地拔劍自刎——他終究沒臉去見劉表。
    夏口的烽火還未熄滅,長沙城下已響起震天鼓聲。趙云勒馬立于陣前,銀槍在夕陽下泛著冷光。-->>城樓上,黃忠拄著大刀喘息,花白的胡須上沾著血污。三天前,他率部與趙云在城外激戰(zhàn),那桿龍膽亮銀槍如梨花紛飛,自己的大刀竟被挑飛三次。若非副將拼死護(hù)著回城,此刻早已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