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顏盈抓住林燁的衣角,指尖傳來的溫度燙得她眼眶發(fā)酸。她看見破軍的劍鋒在林燁脖頸處擦出火花,細(xì)密的血珠滲出來,又被金光瞬間蒸發(fā)。記憶閃回到初見那日,少年林燁也是這樣擋在她身前,用血肉之軀替她挨下無賴的棍棒。如今他神功蓋世,卻依然是那個會為她受傷的人。
    林燁周身氣勁驟然迸發(fā),震碎破軍的雙劍。他望著破軍驚愕的臉,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我曾說過,我從不sharen。"金色光芒在他掌心凝聚成盾,"但你不該覬覦我的逆鱗。"說罷,一掌拍出,空氣發(fā)出刺耳的爆鳴。
    破軍被氣浪掀飛,撞碎岸邊的青石欄桿。他掙扎著爬起,嘴角溢出鮮血,卻仍不死心地望向顏盈:"美人兒,等我練就殺破狼......"話未說完,林燁已欺身而至,金芒籠罩的拳頭懸在他面門前半寸:"若有下次,這只手便留在這兒。"
    雨不知何時停了,顏盈踉蹌著撲進(jìn)林燁懷中,淚水浸透他的衣襟:"你受傷了......"她顫抖著撫摸他頸間那道焦黑的劍痕,心疼得說不出話。林燁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在她發(fā)頂輕聲呢喃:"我沒事,別擔(dān)心。"
    暗處,雄霸負(fù)手而立,斗笠邊緣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坑。他看著林燁周身流轉(zhuǎn)的金色氣勁,鷹隼般的目光愈發(fā)深邃。破軍的敗北在意料之中,可這金剛不壞神功竟能在瞬息間修復(fù)傷痕,著實(shí)令人心驚。"看來,這天下會又要添個棘手的變數(shù)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消失在雨霧中。
    顏盈抬起頭,望著林燁疲憊卻溫柔的眼神,突然想起他曾說過的話:"江湖再大,只要有你在,便是我的家。"此刻她終于明白,這份安寧背后,是他用血肉之軀筑起的銅墻鐵壁。她握緊他的手,指腹撫過他掌心的老繭——那是他在市井中為她打拼留下的印記,比任何神功都珍貴。
    林燁察覺到她的情緒,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別怕,以后我會把危險都擋在十里之外。"他轉(zhuǎn)身望向江面,落日余暉為金芒鍍上一層血色,"但總有些人,要試過才知道,有些紅線,碰不得。"
    遠(yuǎn)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顏盈靠在他肩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知道,只要林燁在,這江湖的風(fēng)雨再大,他們的小船也不會傾覆。而暗處,雄霸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他的盤算,又將為這對戀人帶來怎樣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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