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呼哨聲響起，冰原深處傳來狼群的嚎叫。林燁這才注意到，那些黑衣殺手的步法詭異，竟與雪原狼的奔行軌跡相似——他們是真正的冰雪獵人，以狼為師，以冰原為墓。

安娜突然驚呼："小心頭頂！"

林燁本能地仰身揮劍，只見一道白影從天而降。那是個身著雪白獸皮的女子，手持骨鞭，鞭梢纏著倒刺，竟比鋼鐵更鋒利。林燁舉劍相迎，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骨鞭遇劍不折，反而如活物般纏繞上來，帶著刺骨的寒氣。

"白狼女...納塔莎。"奧列格舔了舔嘴唇，"她的鞭子里浸過北極狐的腦漿，中者血凝如冰。"

林燁只覺手臂一麻，劍氣運轉(zhuǎn)竟遲滯幾分。納塔莎趁機(jī)甩出第二道骨鞭，直奔他面門而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安娜的狙擊槍響了——子彈擦著林燁的耳畔飛過，精準(zhǔn)擊中納塔莎肩頭。白狼女發(fā)出狼嚎般的尖叫，骨鞭應(yīng)聲落地。

"青冥劍，斬！"林燁趁機(jī)抽身，劍光如銀河倒懸，在納塔莎胸前劃出一道血痕。她捂著傷口后退，眼中閃過狠厲之色，突然咬破舌尖，對著天空發(fā)出悠長的狼嚎。

四、人仙之威

遠(yuǎn)處的冰原傳來悶雷般的震動，數(shù)百只北極狼從雪霧中涌來，眼中泛著幽綠的光。奧列格獰笑著舉起火箭筒："林先生，就算你能斬盡群狼，又能擋得住我的炮火嗎？"

林燁深吸一口氣，人仙鏡的氣機(jī)提升至巔峰。他能感覺到天地間的靈氣如潮水般涌來，青冥劍在手中輕如無物，卻又重若千鈞。當(dāng)年在終南山，師父曾說："人仙鏡者，可借天地之力，化萬法為一劍。"

"一劍光寒十九州！"

這一劍揮出，時間仿佛靜止。林燁眼前浮現(xiàn)出萬里長城的雄渾、黃河奔涌的壯闊、昆侖積雪的高潔——他心中的劍意，在此刻與天地共鳴。青冥劍化作一道白虹，先是切開狼群的前鋒，接著掠過奧列格的火箭筒，最后竟斬向那壓頂而來的鉛云！

轟鳴聲中，火箭筒在奧列格手中baozha，他慘叫著倒飛出去。而那道劍光余勢不減，直入云霄，竟將厚重的云層劈開一道縫隙。陽光如利劍般穿透雪幕，照在林燁染血的衣襟上，宛如天神降世。

納塔莎驚恐地跪下，對著林燁行了個獵人的大禮："您...是真正的劍神..."

林燁收劍入鞘，氣息略有紊亂。人仙鏡雖強(qiáng)，但如此大規(guī)模地借用天地之力，對肉身損耗極大。他走到安娜身邊，輕輕擦去她臉上的血跡："沒事了。"

安娜望著遠(yuǎn)處逐漸退去的狼群，又看看被劍光劈開的冰原，輕聲說："你剛才的劍，好像比長白山時更強(qiáng)了。"

林燁望向天際，那里正有極光浮現(xiàn)，如七彩緞帶般掠過冰原。他想起那些俄羅斯神話中的英雄，想起羅德創(chuàng)世時的浩瀚，突然領(lǐng)悟——所謂劍意，不正是守護(hù)眾生的決心嗎？

"因為我終于明白，"他握住安娜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劍的終點，不是鋒芒，而是守護(hù)。"

暴風(fēng)雪終于來臨，林燁背著安娜走向鄂溫克小屋，青冥劍在雪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而在他們身后，極光籠罩的冰原上，奧列格的尸體逐漸被積雪掩埋，如同一個永遠(yuǎn)不會被訴說的秘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