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著快遞車往城郊趕，故意繞了好幾條小路，確認(rèn)沒人跟蹤后，把車停在老火車站附近的樹林里，換了件舊外套，步行走進(jìn)火車站。老火車站早就廢棄了，鐵軌上長滿了雜草，候車室的玻璃碎了大半，陽光透過破洞照進(jìn)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你是林默？”

    一個穿灰色中山裝的老人從候車室的柱子后走出來，頭發(fā)花白，手里攥著個牛皮紙信封，“我叫孫建國，之前在省國資管財務(wù)，20

    年前退休的?！?

    “孫大爺，謝謝您愿意幫我。”

    林默上前一步，聲音壓得很低。

    “我不是幫你，是看不慣趙德山（趙副省的名字）的所作所為！”

    孫建國的聲音里滿是憤怒，全是真話里的控訴，“他剛進(jìn)省國資的時候，就挪用了三百萬的扶貧款，蓋了自己的私人別墅，我當(dāng)時是財務(wù)主管，手里有他簽字的憑證，一直沒敢交出去，怕被他報復(fù)?，F(xiàn)在我老了，不怕了，不能讓他再禍害老百姓！”

    孫建國把信封遞給林默，里面是幾張泛黃的單據(jù)，上面有趙德山的簽名，金額欄寫著

    “扶貧款

    300

    萬元”，還有一張別墅的照片，地址標(biāo)注著城郊的高檔小區(qū)

    ——

    正是現(xiàn)在趙德山的私人住宅之一。

    林默看著這些憑證，心里一陣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