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才嘴唇顫抖了一下,內(nèi)心既憤怒又屈辱,她這是故意的,用這種方式羞辱他!
“白書記,我剛才說,之前是我在有些方面做得不對,大局觀念不強,沒有搞好班子團結(jié),我向你道歉?!?
楚江才強忍內(nèi)心的怒火,咬著牙吐出這句話,神情恭順的就像一只寵物狗,搖尾乞憐。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楚縣長居然屈尊大駕,親自過來認錯,實在讓我受寵若驚啊……你說你在有些方面做得不對,究竟是哪些方面,說出來聽聽?!?
白云裳故意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他反問道。
楚江才臉色一僵,漲得通紅,這女人太陰了,故意當著周陽和趙行健的面,陰陽他。
要是在平時,他早就暴跳如雷,直接翻臉,但是現(xiàn)在不低頭,明天將會面對更大的恥辱!
“白書記,你就不要羞辱我了,在關(guān)停鉬礦上,我跟你對著干;在產(chǎn)業(yè)集聚區(qū)建設(shè)上,我持反對意見;在打擊劉建國、潘大京貪污受賄上,我沒有正確站隊……”
楚江才臉上堆著一絲苦笑,比哭還難看,硬是從嗓子眼里擠出這幾句話,全都是避重就輕,真正干的壞事一個沒提。
白云裳故作驚訝,抬起玉手扶了一下額頭,說道:“哎呀,楚縣長,你要不說,我真還記不起來這些,但是你造的孽,好像不止如此吧?我這人記性不好,行健,你幫我回憶一下,他還干了哪些缺德事?”
白云裳向趙行健遞了一個眼色說道,她可不想就這么放過他,得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趙行健嘴角掠過一絲輕笑,心領(lǐng)神會地說道:
“當初白書記在信訪局接訪的時候,遭遇歹徒襲擊;產(chǎn)業(yè)集聚區(qū)征地的時候,挑起群眾沖突,勾結(jié)黑記者煽動網(wǎng)上輿情;充當李大志、潘大京等腐敗瘋子的保護傘;阻擾中州鋼構(gòu)項目落地;向市紀委舉報,誣告我和白書記有不正當男女關(guān)系;暗中煽動教師、老干部上訪,向市委告黑狀,企圖罷免白書記……”
“這一切的幕后操縱黑手,都是楚縣長吧?”
楚江才嘴角抽搐,就像被人扒掉了遮羞布,臉色都綠了。
急忙擺手,矢口否認道:“不不,不是的,這些事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眾所周知,我是一個有崇高政治覺悟、黨性原則和個人修養(yǎng)的同志,絕對不會干這些下三爛的事情!”
趙行健和周陽對視了一眼,這個偽君子,真會演戲!
“那好,既然這些下三爛的事情都跟楚縣長沒關(guān)系,歉你也道完了,可以走了。”
白云裳冷笑一聲說道。
楚江才就像一根木樁,尷尬地杵在原地,表情牙疼一般,低聲下氣地說道:“白書記,你的意思是原諒我了?明天的大會上,我不用當眾做檢討了?”
他嘴上服軟,但是心里卻早把白云裳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臭三八你狂什么狂,等過了這一關(guān),今天的羞辱,老子要加倍報復(fù)回來!
白云裳目光一凝,說道:“我說過原諒你了嗎?還有,我要澄清一個事實:是市委常委會安排你做檢討,不是我白云裳安排的!我只是貫徹落實市委的決定,你聽明白了?”
楚江才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眼中滿是委屈,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