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把老爺子氣炸了,頓時雙眼血紅,噴著怒火,猛然站起身,指著朱時進罵道:
“朱時進,你算什么東西,就是白云裳的一條狗,也敢對我指手畫腳,罵我倚老賣老,耍無賴?老子今天就倚老賣老,撒潑了,你能怎么樣?老子還抽你呢!”
說著,他掄起巴掌,對著朱時進的臉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幾大耳刮子,狠狠呼了過去。
這老爺子每天健身練太極,手勁不小,直打得朱時進眼冒金星,嘴角都出血了,兩邊臉上留下幾個紅色的大手印。
朱時進被干懵了!
包括白云裳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這老爺子這么火爆生猛,真敢對公安局長動手!
朱時進雙眼通紅,閃爍著屈辱的怒火,額頭的青筋暴起,恨得咬牙切齒,一手摸著發(fā)燙的腮幫子,一手緊攥的拳頭在顫抖,他在極力克制內(nèi)心的沖動!
這是他進入公安隊伍以來,第一次被人掌摑!
換了別人,他早就一拳揮過去,打得他滿地亂爬。
但是,對方身份特殊,是退休老干部,年紀七十多了,而且現(xiàn)場還有一百多人看著,縣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都在場,他真還不能還手!
直接吃了個現(xiàn)虧,白挨了!
余善水這樣一鬧,其他同志都嚇到了,沒人敢動手了。
眼看這群老干部就是一群活祖宗,都上了年紀,打不得、罵不得、拉不得,拽不得,萬一有人當場心臟病突發(fā)、高血壓發(fā)作,往地上一倒,嗝屁了,都得搭上他們一輩子的前途。
現(xiàn)場陷入僵局,白云裳也是眉頭緊鎖,一籌莫展。
正在這時,大廳外走了一個魁梧的老人,頭發(fā)雪白,滿臉正氣,正是政協(xié)主席王根生。
趙行健緊跟其后,目光凝視著白云裳,跟她點了點頭。
“張主席,你,你怎么來了?”
余善水目光一凝,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體,氣勢明顯矮了大半截。
“張主席……”
“老書記……”
現(xiàn)場的所有老干部全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開口跟他打招呼,滿臉的尊敬足見前其威望。
張根生是本縣成長起來的領(lǐng)導干部,從鄉(xiāng)鎮(zhèn)黨委書記、到副縣長,再到組織部長,又干了七八年的縣委副書記,最后從政協(xié)主席的位置上退休,鐵山縣許多科級、處級干部都是他的老部下。
最重要的是,他為人清正廉潔,做事光明磊落,不貪不占,真正的兩袖清風,這也是他德高望重的原因之一。
張根生臉色嚴肅,掃了一眼全場,目光最后注視在余善水身上。
“余善水,你好威風,好大的膽子??!敢?guī)藬r截市委書記的專車,還敢在這里撒潑,居然還敢動手打人!”
“你也七老八十了,一把年紀,干的事情還跟個愣頭青毛孩子一樣,你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你還有沒有一點黨性原則?”
張根生氣場散開,居高臨下對著余善水厲聲訓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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