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健神色一愣,盯著白清風(fēng)手里的那本書,然后微微一笑,淡淡說道:“白叔叔,我真的沒抄襲,這本書就是我寫的,云瞻是我的筆名?!?
白清風(fēng)吃了一驚,有些難以置信,說道:
“這怎么可能?以這本書文筆的老辣、思想的廣博、視角的前瞻遠大,高屋建瓴、貫通古今中外,不是當代的名宿大儒,就是頂級專家寫的,而且獲得了省委江輔臣書記的批示,這樣驚世巨作,怎么可能是你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能寫得出來的?”
“小趙啊,做人要誠實,承認自己抄襲引用別人的話不丟人,但是撒謊吹牛皮,那就是人品問題了!”
他是文字工作的,深知寫書的艱難,沒有個三四十年功底和知識積累,不可能寫出這樣的大作!
更何況,趙行健就是一個偏僻地區(qū)的底層小公務(wù)員,坐井觀天,肚子里能有幾滴墨水?就是讓他抄襲,都寫不出這樣高度的書!
其實按照他這個邏輯推理,能力和身份不匹配,并沒啥大問題。
但問題是,人家趙行健是重生之體,腦子里儲備著上一世幾十年的海量信息!
坐在旁邊的夏青蓮也表情吃驚,他是大學(xué)教授,這本書也大致讀過,知道不是普通人能隨便寫出來的!
白云裳也是一呆,因為趙行健曾經(jīng)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過,說這本書是他寫的,但是沒有拿出真憑實據(jù),自己也沒有追問,究竟是不是趙行健寫的,她還真不知道實情!
“白叔叔,我沒撒謊,也沒吹牛!這書的確是我寫的,當初書稿寄出去的時候,中央黨校的李長江副校長一眼就看出不凡,還親自給我作了序。”
趙行健認真地說道。
此一出,讓白清風(fēng)更加不淡定了,驚道:“你見過中央黨校的李長江校長?”
趙行健和煦一笑,肯定地點點頭。
白清風(fēng)更加懷疑這小子吹牛了,人家是京城的副部級,你一個偏僻山區(qū)的小科級,地位相差懸殊,怎么可能說見就見了!
白清風(fēng)臉色一下就沉了起來,跟夏青蓮對視了一眼。
“爸,行健的能力是超強的,他的確曾經(jīng)兩次赴京,不但拉來了大項目,還讓‘京海鐵路’改道鐵山縣,把我們生產(chǎn)的礦泉水,打進了奧運會,成為特供飲用水……”
白云裳立刻開口,替趙行健解圍,但是話剛說到一半,就被白清風(fēng)打斷了。
“京海鐵路改道的事情,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是革命老區(qū)的幾個開國元勛聯(lián)名給中央寫信,才促成的結(jié)果,壓根跟趙行健沒任何關(guān)系。”
“至于供飲用水的事情,奧運會明年才開呢,是真是假到時候才知道……”
白清風(fēng)一擺手,板著臉說道。
反正他內(nèi)心是反對趙行健和女兒談戀愛,一開始就對趙行健懷有極大的惡意,此刻直接給他貼上一個吹牛皮、撒謊,品德有問題的標簽!
正在這時,趙行健的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是唐忠武!此時他已經(jīng)正式從省工業(yè)廳,升任陽泉市市長。
“叔叔阿姨,不好意,我接個電話。”
趙行健就站起身,走到門外按下接聽鍵。
“唐市長您好,上次在京城一別,有半個月了,您已經(jīng)到陽泉市上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