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久沖白云裳諂媚地一笑,然后順著他手指方向一看,頓時笑容僵住,狠狠打了一個冷戰(zhàn)。
“白書記、李書記,事情是這樣的,這是周百順的老婆陳玉蓮,因為兒子被人販子拐走了,下落不明,人就瘋了……”
王永久內(nèi)心忐忑,滿臉便秘狀,將事情簡緣由簡單說了一遍,跟村口周大爺說的基本一樣。
李浩皺眉問道:“這種情況有多長時間了?!?
“大概……三四年了吧?!?
王永久遲疑地回答道。
“都三四年了,你就眼睜睜看著這種喪失人性的事情發(fā)生?為什么不采取幫扶措施?為什么不報告?”
張鏡清忍不住插嘴質(zhì)問道。
“村里窮得叮當響,能力有限,怎么幫扶?”
“又不能專門請個保姆照顧她?只能怪她命不好!”
“再說了,她是個瘋子,鎖在屋里,總比到處流浪好吧……”
王永久滿臉委屈,直接甩鍋說道,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砰砰!
他話音剛落,張鏡清恨得咬牙,直接惱了,忍不住抬腿就給他兩腳,踢得他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你還有一點人性嗎?知情不報,嚴重失職,你這個支書是吃干飯的?”
張鏡清厲聲質(zhì)問道。
所幸陳玉蓮不是被人販子拐賣過來,囚禁小黑屋的,否則他們所有黨政班子都要受處分。
白云裳冷冷凝了一眼張鏡清一眼,張鏡清立刻退到一邊。
“我這就去喊周百順回來,把人放出來!”
王永久摸著踢疼的屁股說道,然后就一路小跑出了村子。
不一會兒,王永久就帶著周百順返回。
他扛著鋤頭,剛剛在玉米地里除草,渾身臭汗,是一個典型的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
“周百順,你趕快把門打開,把你媳婦腿上的鐵鏈去掉!”
王永久厲聲命令道。
周百順見這么多當官的圍在門口,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拿鑰匙的手都在顫抖,鑰匙半天居然插不進鎖眼。
“你他媽有什么用,開個門磨磨唧唧?!?
王永久狠狠在周百順屁股上踹了兩腳,然后一把奪過鑰匙,打開了房門。
剛才因為他挨了領(lǐng)導(dǎo)兩腳,這兩腳要在周百順身上找回來!
李浩怒斥道:“王永久,不準對群眾動粗!”
王永久頓時一陣腹誹,在心里把李浩等人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剛才張鏡清踹他的時候,怎么沒見你說話?
緊接著,王永久三兩下把陳玉蓮?fù)壬系蔫F鏈子也卸了下來。
為了防止事情重復(fù)發(fā)生,張鏡清直接把鐵鏈子沒收了,扔進了村口的池塘里。
屋里一下涌進這么多人,陳玉蓮滿眼驚恐,就像一只驚嚇的老鼠,蜷縮在墻角里面,瑟瑟發(fā)抖。
白云裳掃了一眼陳玉蓮小腿上的勒痕,新傷連著舊傷,小腿都勒變形了,心中更是一沉。